“咱们如果把银子全部付了,那这银子的出处怎么说,被有心人盯上,恐怕银矿就捂不住了。”
“唉,是爹疏忽了。”
庸城。
砖瓦铺中,林仓有些坐立不安,前天那位白姑娘的人追加了三百五十万块儿瓦片,还交了定金,他喜得喝了一壶小酒。
谁知今日来人又定了三百五十万块儿瓦片,五万块儿砖,他本是欣喜的,但外甥郑元提醒了他,他算了一下,真是大吃一惊,这么多的瓦片,这地主得建多大个庄子呀。
“老爷,您说这会不会是针对咱们的阴谋?”
赵守仁洗了洗手上的泥垢,“你说说看。”
“按铺里的规矩,先交二百两定钱,然后交货时再付余款,搁以往,二百两已经很多了,可架不住白姑娘要的货多。”
“铺里若是把银钱按订单投入到这两批货的制造中,后期他们反悔了,窑坊里的货出不去,不但会造成库存积压,还会导致账面银钱周转问题,万一再有个突发状况,咱们可就为难了。”
赵守仁有些意外林仓能想到这一层,他最近忙着研制新的砖块,对铺里的生意有些疏忽了,“这是你想到的?”
“是,不过也多亏老奴那外甥提醒。”自己也真是大意了。
赵守仁想了想,“你说的确实有可能,我会派人去调查,但你那边也不能轻易放弃,你先让他们交至少一半的定钱,看他们是个什么反应。”
“老奴这就去办。”
林仓转身之际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老爷,要是他们把钱交了,那按他们的订单,咱们恐怕得再招些人手才成。”
“你看着办,还有,回头把你那外甥带来我瞧瞧。”
“哎!多谢老爷。”
不远处,一身影转身离去。
傍晚,营地里的人收了工,白知辛坐在帐篷外,思考着队伍以后会面对的问题。
突然,不远处爆发出一阵哭嚎声,紧接着一片混乱。
“爷爷,我去看看,您看着孩子,别让他们乱跑。”
等白知辛过去时,云墨之已经带人稳住了场面,地上躺了三个奄奄一息的人,满地的血。
其中一个被孙成按在地上的男子还不断地挣扎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队长,”他见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称呼的,“不是这些人故意闹事,我们刚才都听见了,那三人承认偷了那男人的孩子,而且吃掉了。”
白知辛惊愕,怪不得这三人被打成这样。
周围的人也不断附和着,“队长,我们都可以作证。”
“简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