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苏言和昭云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谢槿奚手指一点,将杯子送到桌上。
“又有什么小秘密要和我单独说啊。”
榻边柔软的被褥压下来一角,是南杏落坐了上去,还附带了一次无奈的轻叹。
“大师兄,你又逗我。”
哪有啊,谢槿奚静静看着他,笑容浅浅,目光中敛着南杏落能完全察觉到、理解到的情绪。
你看他们明明没有说话,也没有刻意去听彼此的心声,但南杏落就是能理解谢槿奚想说什么。
这种独属于他们之中的默契叫他心神荡漾,床榻晃动,是谢槿奚撑着手向他挪了过来,他伸着胳膊向前一揽,抱住了南杏落的脖颈。
“方才说什么了?也说给我听听。”
不对,不对劲。
南杏落心头一跳,抚上了谢槿奚环过来的双手。
冰凉,滑腻,一点也不似那双温热干燥的双手。
他重新握上那双手的腕子,灵力化绳束上腕骨,严严实实地将人捆了起来。
“大师兄?你还好吗?”
南杏落完全可以保证,在他让苏言和昭云出去的那段时间里,谢槿奚还是他自己。
可现在谢槿奚的种种行为却没法以第一次和第二次最后的结局来划分,南杏落在漫长的记忆之中迅速翻找着,可是他经历的这几次里,印象中谢槿奚没有被什么下过药或者附身之类的事情,所以他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这里,就有些不符合他们的认知了。
谢槿奚双目无神,眼眶却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笑容而弯起来,叫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他的身体与精神似乎都承载了太多不可名状,难以形容的东西,以至于双眼瞳孔扩张发散,像是一片巨大的混沌,“我没什么啊。”
“小落,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杏落抿着唇,看向不断挣扎的谢槿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