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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在陈天礼的设想之内。
他吩咐祭品打开门锁,陈飞坐在桌前,目光平静地望过来。
“你知道吗。”陈天礼直奔主题,将那碟水果递了过去,凳子一拉,杵着脸坐在陈飞对面,饶有兴趣地看过去,“他们说祭品中午造反杀了一个人。”
他细细观察着陈飞的表情,就像孩童端详自己的布娃娃。
“你觉得可能吗。”
陈飞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静静地望着桌面。
陈天礼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陈飞,你现在是在可怜我吗?”
坐在他对面的人叹了口气,将桌上的水果推了回去,没有接这个话茬。
“你要是来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就回去吧。”
“陈飞,我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房间内沉默着,这也是他和陈天礼之间最常见、最熟悉的氛围,陈飞别开了眼,下巴却被陈天礼堪称暴躁地掰了回来。
“说话啊,我在问你话,你听不懂吗。”
陈飞将唇线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他忽然抬头看了陈天礼一眼,眼神里充斥着陈天礼陌生又熟悉的情绪。
他有些看不懂陈飞了。
“你知道你刚刚是什么表情吗?”
陈天礼终于想起陈飞眼中的情绪是什么意味,是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情绪。
嘲弄。
陈飞说,“你刚刚就像一只摇着尾巴过来找我讨骨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