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苹道:“我算过了,咱们先投6千两。就是……这里我有些不明白。”
说着,叶采苹打开他给的材料和人工价格的账本。
“这釉砂、石碱和方解石等,想要大量采集,只能到宁州买。单价是没问题的,但上面怎么没运费?走的是水路吧?”
沈知晏:“我家有商船,直接让他们运过来便是了。”
叶采苹惊了,竟然有商船,怪不得不缺钱。
沈知晏道:“往后作坊交由你管理,我是不管的。你还出方子。如此算来,你吃亏一点。那这个材料运输就由我来,如此便平了。”
叶采苹笑道:“好。”
说着她拿了3千两银票出来:“钱放你这里保管。你要买材料,得用大钱。我盖作坊、定制模具,几百两就够了。”
沈知晏点头:“平时想买什么,到端午那里支钱。”
叶采苹说:“还有登记办作坊之事,咱们找谁?”
卢县令蹲大牢去了,整个越安县群龙无首。
沈知晏道:“卢百文的判决已经下来了。父子二人罢官,抄家流放。他们顶替功劳,谋取官职之事太大了。”
“新任命的县令已经在赴任路上,大概半个月后抵达。”
“还有,考察黄心木薯的官员也在路上了。到时会有你的封赏。这两批人应该差不多时间到。”
叶采苹心喜,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叶采苹道:“那真是谢谢你。”
沈知晏笑:“你不是谢过了?”指的是她的玻璃作坊。
叶采苹手指挠挠脸,好像谢过,又好像没谢。
虽然玻璃作坊她出方子,但沈知晏同样出了很大的力。找材料,运输,还有给她当大靠山。
二人合作得很公平,互惠互利,谁都没占到谁的便宜。
要是她出方子,并一切事务都由她自己扛着,沈知晏什么力都不出却占一半股,让沈知晏占了便宜,那才叫谢他。
可结果却没有。
叶采苹想了想:“我觉得……好像没谢到。要不你想想,有没有想要啥的,我给你办?”
沈知晏垂眸,漫不经心地道:“多大点事。但你若非要谢我……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快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