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进山呀……上学呢?”秀秀娘皮笑肉不笑的。
“嗯,婶子在等车么?怎不在村口等。”
“呵呵,去镇上办点事。也不是等车,是在等人。你们快走吧!”
“好,再见。”
叶八斤急忙轻甩牛绳,牛的脚步便加快了点。
胡秀秀的脸容在叶采苹眼中一闪而过。
她站在那里冷冷清清的,面无表情,双眼无神。
直到胡家母女的身影成了个小黑点,叶采苹才笑着说:“进山跟秀秀很熟悉么?”
“那必须呀,她家不就在我家后面吗。”赵进山说,“我闲来无事,偶尔教小四他们认字,秀秀姐总会给我家送点柴当谢礼。”
叶采苹挑眉。
还挺有分寸感的。
胡秀秀十七岁,赵进山十四岁,女大三,也未尝不可。
但胡秀秀不送吃食不送别的,只送点柴,倒是杜绝了别人的胡思乱想。
叶采苹没再问胡秀秀的事,岔开话题,让赵进山说说书院。
很快,便到了小镇。
在赵进山的指路下,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大门口挂着“青风书院”四个大字。
牛车上,赵进山已经介绍过青风书院了。
夫子姓钱,已经年过花甲,家有薄产。
钱夫子跟老伴有一儿一女。
女儿早已出嫁,小儿子也是个秀才,在县学念书。
为了学业,小儿子一家住在县里,平时极少回来。
叶采苹一行人跟着赵进山走进钱夫子的书。
钱夫子是个鹤发老者,正在写字,看到来人便抬起头:“进山咋这么早,咦,这几位是?”
“夫子,我给你领新学生来了。”赵进山蹦过去,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