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格外兴奋。
马英麟回应过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余红兰说的是啥!
他一巴掌拍在余红兰后脑勺。
“这种针法,风险忒大,你一针下去,本来还能挺三天,结果成了三十分钟,等人死了,家属告你杀人,你就受着吧!”
余红兰像是身体养成条件反射似的,见师父挥手,火速蹲下身子躲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就问问,哪里有用不到就不学的?病人也不会挑着咱的学识生病!”
“你就犟吧!”
这片山叫黑乌山,据说早些年盛产何首乌,还有人挖到黑色人行何首乌,换了钱,买房置地成了地主,一下子跨越阶级,吸引无数做梦暴富的人来找药材。
现在看来,何首乌碰到过,但是没有那么夸张,野生茯苓,黄芪,黄精,尤其是野生天麻,同样有。
看着这些名贵药材,余红兰第一次咋舌,为啥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起码是个储物空间,自己就啥也没有。
不过普通人的生活才让她觉得更踏实,更相信这不是一场梦,不是不同时空,中医可以在她的努力下发扬光大。
用了三个月,从黑乌山走到湘西,余红兰喜提针砭一套。
湘西悬崖峭壁药材更多,风险重重,马英麟已经开始雇佣当地老乡带路了。
“再往前走就是苗岭山脉,一半属于贵省,过去就是云贵高原,在这里我们先休整几天,我跟你讲讲本土病情。”
两省交界的地方,很多少数民族零零散散组成村寨定居。
当地信苗医居多,马英麟没有坐诊的意思,除非人家主动求上门,只准备找当地借个房子歇歇脚,跟徒弟说说过去的病案。
往南走,雨水多,高山横踞,溪流蜿蜒,湿气笼罩不散,劳动人民体虚入睡的时候就是湿气入侵之时。
天长地久,湿气盘踞,影响气血运行,形成风湿病变。
所以当地人年纪大了风湿病多,痛风多。
因为湿气导致虚火,湿热导致脏腑虚弱、邪滞鼻窍,形成鼻窒,也就是现代常说的过敏性鼻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