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麟瞪一眼红兰。
“医者本就是在与天斗,找阎王要人,病人将命交给你,你不仅要自信还要果决,方子删删减减,这个不敢用,那个不确定,怎么治病?”
红兰一凛,恭恭敬敬的站好,接受师傅的训导。
“是,师父说的是。”
马英麟也有自己的考量,他觉得余红梅那边应该是有了了不得的关系,他跟马洛书搬过来这小半年,没有人找他们麻烦,街道对多了两个人,都默认存在,不来过问。
“等你姐姐晚上回来,你问问她,游医的证怎么拿,她会告诉你的。”
红兰摸着书本。
“大姐不是万能的。”
马英麟叹气。
“你又开始犹豫不决,用个人都优柔寡断,这是医者大忌。”
拜师学艺的师父,就像父亲,长辈一样,不仅教手艺,还教做人。
现在红兰兄妹都还小,对现状无能为力,哥哥姐姐对家里的庇护,他们最好的做法就是坦然接受,抓住机会,快点成长为一个有用的人。
道理红兰都懂,只是难免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
被马英麟这么一训斥加鼓舞,她很快又振作起来。
只有她尽快出师,闯荡出名气,才能反哺哥哥姐姐。
这时候的医疗体系分三种,一种是乡村游医,赤脚大夫,统一考核拿证,一种是厂校等地方的卫生院,还有就是市级大医院。
中医并不是一味剔除,因为部分医书典籍需要四书五经打底,部分经书被禁,基层为了利益,对上层政策的扭曲性解读,才导致如今的乱象。
加上西药昂贵难得,西医科人才少且都集中在大城市,所以,很多地方,草药治病还是主流。
马英麟和余红兰都去参加了游医考试,很快出了结果,红兰得到证书,红梅开心的掏钱,让红霞把单位食堂做的月饼买一些回来。
红兰见到月饼,才想起来,要到中秋节了!
“大哥中秋能回来吗?”
红梅想了想。
“应该能请到假吧!”
北方天气冷的很早,到中秋节,秋收应该已经完成了,路途不远,回来一趟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