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里面坐着的余红旗,忍不住责怪。
“红旗你也是,看见你林红姐,不过来打个招呼?”
“够了!”
一声略有些苍老的怒斥声,从里面一张桌子传来,正是红旗对面坐着的人。
那人背对着门,朱秀芳一开始还没留意,听到这熟悉的动静,冷汗都冒出来了。
“嘶,院长,您怎么在这里?哟,还有房主任。”
老院长缓缓转过身来,白一眼朱秀芳。
“我跟老房来吃饭,碰巧跟红旗拼个桌,红梅几个孩子不容易,这顿饭……不吃也罢!”
林红梅见已经到这地步,那就没什么好忍让的了,反正余家占理。
“秀芳姨,事已至此,是咱们没缘分,既然不能成一家,那就切割清楚,我哥不会阻挡别人好事。”
朱秀芳心里白眼翻上天。
切割什么?还不是林家从余家得到的利益?
可看向林红对面坐着的人,朱秀芳知道,林家是铁定要攀这丛高枝了。
“行,我知道了,红梅你妈没死的时候,就是个玲珑心肝的,你们姐几个也随了你妈!”
余红梅笑道:
“是啊,我听我妈说秀芳姨家双亲没死的时候也对秀芳姨多有扶持,可见有妈的孩子才没人敢欺负。”
朱秀芳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老院长在这,她还真不好再说更难听的话。
“哼,你很好,你跟你哥都挺好。”
说完,朱秀芳换一副面孔,笑盈盈的跟老院长和房主任打了个招呼,吃一肚子空气,扭头回家了。
到家门口,自行车都没停稳,朱秀芳看见门口泡在盆里还没刷的碗,就开始骂骂咧咧。
饭店的饭没吃上,家里的也没赶上。
“十五六的大姑娘,眼瞅就要说婆家,在家懒出血来了,吃过饭,碗也不知道洗,一天天死懒不动,裁缝掉剪子,就剩下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