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持有假令牌的人被放出去了以后,就慌慌张张的往西南方向的小巷子走了。原本,他是想着直接回家看望下老婆和孩子的,哪料,这才刚跑到一半,他就发现自己被人给跟踪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然是上了他们的当。
眼下,他既已无法直接回家,又不能去往黑市,便只好换一个路子。
当他从一巷口跑出来的时候,竟是一个没留神,当场便撞到了一个人。他吃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忙说了两声:“对不起”,便想迅速地逃离此地。
哪料,就在他想开溜的时候,却是硬生生地被拽了回来,只听那人霸气的说了一句:“怎么?撞了人还想开溜啊?!”
他瞧着这人,虽是一副女孩子扮相,模样也很是不错,只是这脾气差了点,力气也大了点,不免感到害怕,连忙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刚刚我也是不小心的。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可这女子听了,仍旧是有些不依不饶。而且,她看他的穿着和扮相,一点也不像是正经人士,便说了句:“饶你?可你刚刚不是还想要跑来着的吗?怎么,就没人教你一些规矩吗?”
眼下的她,实在是气不过了,这还没到天玑堂呢,就碰上了这档子事,而且这小子还想赖账?!这哪能让他这边轻轻松松的走啊!就算没有人教训他,为了公正,她也得出面才行。今儿个,她就替天行道吧!她可是个想到便要做到的人。
那人见她仍旧不肯放过自己,又恐后面的人追上来,整个人都急到骨子眼上了,又再次的说道:“女侠,刚刚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就发发慈悲吧!我这真有急事!”
“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释的事儿。今儿个,我还真就教你些规矩才行。”这女子似是并不打算放过他,便这般对他说道。
这下子,他是真急了!有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眼看着那后面的人要追上来了,他突然灵机一动,便想把假令牌的锅丢给她:“别怪我,刚刚我可是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这是你自找的。”
想到这些,他便将假令牌悄悄地塞在了她的腰间,说道:“女侠啊,你说说你,这做啥啥不好,非得干这个呢?”
这女子一听,讶异极了!心想:“这又是唱的哪出啊?还有,我做啥了我?不就是想让你好好学学规矩嘛,至于这样吗?!”
还未等她开口,只能这人又死皮赖脸的对她说了起来:“女侠啊,我早早就跟你说过了,这做假令牌的事情不妥,可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你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拿我质问,你这良心何在啊?!”说着,他又在那里装哭了起来。
女子听他这般哭诉,只觉得此人有些无可理喻。这撞了人不说,还说她做了假令牌之事,想想就觉得可气。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撞的人,现在还有理了?!”她气哄哄地说着,随后又质问道:“还有,你给本姑娘说清楚,什么假令牌?!哪里有假令牌啊!”说着,她不忘插起了腰,在那儿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此人正是骆冰燕。那会儿,她正继续前往天玑堂的路上。可这才没走两步呢,她就遇上了这么个碰瓷的,还诬陷做她假令牌的事情,想想就觉得特别的可恶。这没做过的事情,她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
那人似是铁定赖住她了!眼下,他既然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那定是不能放过的。只要他再稍稍地加一把火,他就不信那些跟在他后面的人会不相信!
打定了主意的他,又立即撒泼了起来:“女侠啊,你既然敢做,那就要敢当!这做过的事情怎么就不认了呢?!况且,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会给我一大笔的银子,还会帮我照顾好一家老小,我这才答应了你的。”
骆冰燕一听,立刻傻眼了!“What?这年头碰瓷的还流行拖家带口了吗?!”
或许是见这事儿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当场就发怒了:“喂!我什么时候说过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还要帮你照顾一家老小了啊?你证据倒是拿出来啊!”的确,在她那儿,可是事事要讲究证据的。这没证据的事,便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诬陷一个人。况且,她还是一个娇美可人的小女子呢!她这大好的青春可不能因此而给毁了。
那人似是不管这些的,既然赖住了她,他便就没打算放手。只听他说道:“女侠啊,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当时可是口头跟我说的,现在怎么就要证据了呢?你这是明摆着想赖账啊!”
骆冰燕一听这话,真是气得火冒三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他提前所设定好的陷阱里,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刚刚,明明还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却反咬了她一口,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她感慨了一番后,又看了看这个所谓的老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下去,便想要离开。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和他辩解,也是无济于事,倒还不如早走早好!
那人见她似是要走,连忙一把拽住了她,还说道:“女侠啊,你这不能做了就想赖账啊!这不是明摆着见死不救嘛!”
骆冰燕见他扯着自己的衣服,还说着这些胡话,干脆就来了一句:“你是谁啊?!本姑娘不认识你!你别在这儿老赖着我!”说着,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准备要走。
那人一听,吓得在那儿哭喊了起来!还一个劲的说道:“女侠啊!你可真狠啊!这做了事不仅不认,现在还要准备逃跑,不管我们的死活?!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完,他又继续哭喊着,丝毫不顾他人的眼光。
这一哭喊,着实让骆冰燕听得脑袋“嗡嗡嗡”的响,感觉头都快要疼死了!可眼下,她好像也拿他没啥办法,竟只好在那儿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