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妮被他笑得心中发毛,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怯怯地问道:「怎么了?」
水芙蓉凑到季安妮耳边小声问道:「你还问我,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皇上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事呀?」
「什么事……」季安妮有些疑惑,但又已隐隐猜出水芙蓉暗指的事。
水芙蓉笑得更加奸诈了,戳了戳季安妮红扑扑的脸颊说:「就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呀。」
这次季安妮总算听懂了,脸红得更加厉害,差点把自己的脸皮给烤熟了。她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不就对了,既然什么都没有做,那当然就不用检查啦。」水芙蓉摊了摊手。
「你不也没做吗……得意什么……」季安妮别过头去,小声嚼舌。
其实每次侍寝之后,都会有太监记录皇上有无与侍寝的娘娘留下龙种。如果皇上说「有」的话,五日之后则需去太医院例行检查;如果皇上说「没有」的话,这道程序就免了。
「不过皇上可真奇怪,和你这样的美人同床共寝,为什么就不会产生一点冲动呢?」水芙蓉盯着季安妮那张红得就快渗血的脸,继续说着会令季安妮更加脸红的话。
「好了好了,你快去把你的头发梳梳吧,简直就是一团乱草……」季安妮生怕水芙蓉继续盘查下去,慌慌张张地把水芙蓉推开了。
水芙蓉一向最注意仪表,一听说自己的头发乱成一团乱草,顿时忘了盘查季安妮,而把全副心思都花在梳妆打扮上了。别看他是一个男人,但从起床到穿衣,再到洗漱和妆扮,这一轮活儿做下来,就算黎明起床,等到他能容光焕发走出门去的时候,多半已经临近正午了。
而且被禁足在文华院的他们还没有丫鬟伺候,什么都只能自己动手,于是效率更慢了。
还好不久之后,心灵手巧的花容来为他俩送粥,也顺便帮水芙蓉把发髻盘好了。
在花容帮水芙蓉梳头的时候,季安妮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花容脸上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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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花容只是在人前倔强,但在没人的地方还是会偷偷哭泣,谁料事实并非如此。在花容脸上找不到一点哭过的痕迹,双眼之中也没有留下一点血丝。
这一切都可以证明,花容昨晚绝对没有哭过。
真奇怪……季安妮摸摸下巴,就像福尔摩斯似的思考起来。
难道花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康孝荣与天宁公主的婚事么?还是她真的已经不再流泪,真的已在三年之前,就把这辈子能流的眼泪全都流光了呢?
花容始终是季安妮最猜不透的一个人。
别说是季安妮,宫中也许没人知道花容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吧。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她正扮演着另一个人的角色,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和名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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