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道道灵波向外掀去,若非兽君及时出手降下一层护盾,临的近的一些实力弱的兽族怕是要被吹飞十数丈远。
藏咾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见老对头敢当众发难,眉头一抖高声喝道:
“赤影貂一族已经落败,老貂你如此作为,莫非不把兽君大人放在眼里?”
老貂闻言胡子一抖,理智回笼的它向上瞥了一眼,翘着胡子憋着股气,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我竟不知你族里藏着这么个宝贝,”
阴恻恻的眼神扫过高台上一脸云淡风轻的孟婵,继续道:
“老藏,挺有你的。”
比试得胜,藏咾也算松了口气,脸上层层褶子如菊花初绽,笑的见牙不见眼。
一挥袖摆,志得意满道:
“想要夺我藏花银鹿一族皇兽之位,你们还不够看!”
冷哼一声,赤影貂族长再不想留在此地遭兽哂笑,一招手喝令全族散去,最后又深深瞥了害的今日算盘落空的孟婵一眼,向兽君作礼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此账,来日再算。
石台之上,化作兽型还未苏醒的赤枭暗淡的毛发夹着几撮灰败的白,被视为弃子的它被赤影貂一族彻底遗忘,即便苏醒,妖丹碎灭的它也极难在岐山中继续生存。
孟婵连给它最后一剑的心情也无,目光挪开,轻巧跃下石台。
走过的每一步路总不会白费。
此刻的孟婵全然没有关注旁兽投来的目光,微闭双目的她细细感悟方才的战斗,垂在两侧的手指时不时屈起弹动。
众鹿兽这才反应过来胜利的果实已然被那位从未见过的清瘦鹿女摘下,一时间热血高涨,呦鸣之声如崖下叠浪,双双盈满崇拜的眼看向石台上的那一位,恨不得立刻建一座兽皇庙把她给供起来。
唯有藏一一脸不解:“这赤枭瞧着厉害,莫非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想到这一点的它一挥拳头:“真是可惜!”
若方才在推举下上场,此刻受同族敬仰的岂不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