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雉精神海受到冲击,脑中昏昏沉沉,连自己身处何地都辨不真切,更遑论做出反击。
沙白恬急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询问几句后头一转朝王家兄妹开炮:
“十里塘上不许伤人,你们就不怕我们告诉城中执法队么!”
王雄哂笑一声:“伤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伤人了?”
王眉双手抱胸,甩了甩长发:“你们也就这点能耐了!”
“无耻!”
沙白恬气恼的跺了跺脚:“我们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为何一直来找我们麻烦!”
在她眼里,自己这拨人就是受了无妄之灾,不委屈才怪。
“没有得罪?”
王眉柳眉倒竖:“那金丝软囊是师父赠给我的拜师礼,你们把它偷了去,竟还敢说我们来找你们麻烦!”
“你们若识相,就赶紧把东西还来,否则我哥手中的冲神鼎可不长眼!”
沙白恬指着他们的手直打哆嗦,可她本就不善言辞,双唇翕动,最后只道:
“你!你嚣张!你跋扈!你无理取闹!”
王眉像是听了个笑话:“我哪里嚣张?哪里跋扈?哪里无理取闹?”
“你本来就嚣张,本来就......”
一边孟婵被吵得脑仁疼,见缓过来的甄雉在船头缩着脖子搓着手,一脸心虚的模样。
她看的来气,朝他小腿上轻轻踹了脚:
“你惹来的祸,你不管一管?”
甄雉撇撇嘴:“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们,顺来的东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孟婵听着来了火,像是有口气哽在了喉管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道:“你师父究竟是何方高人?”
甄雉一挺胸脯:“南怀山苼透道人是也!”
“那你如今是下山历练来着?”
“倒也差不离,师父得罪了人被打成重伤,在山上养病嫌我们吵,把我们赶下来了。”
得罪了人?是偷东西被人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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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婵睨着他:“小子,你这是刀子不挨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痛啊!”
甄雉一噎,肿胀的脸皱成一团。
下一秒,一件物事从空中划过,稳稳落在王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