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艳丽娇妍的长相，这样笑起来让人无端心神微颤，同时，也有一种手被蜜蜂蛰了的刺痛感。

靡丽，但也危险。

“凭你普通内门弟子的身份能进星池圣地，想必是沾你师父的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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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女子静静站着，并不回答，不过冒牌货也不需要她回答。

“你们虫峰弟子不是最重情义么？怎么也没拦着你？”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师父去死么？”

孟婵眉头蹙起，终于开口：“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

冒牌货拉长声音，像是玩笑，像是戏弄：“你师父寿元无多么？”

那双桃花瞳中晃动的秋水取悦了她，让她并不吝啬多解释几句：

“凭你师父的实力足以进天罡星宫，浓郁的星力多养一养他那把老骨头，说不定还能让他多活几年，”

“可偏偏，他把一年只能进一次星池圣地的机会给了你。”

“哈哈哈！”

她的笑声是如此刺耳，看着孟婵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你居然还接受了！”

“你是真的被蒙在鼓里，还是为了达到目的装作不知道呢？”

一时间，地煞星宫中除了尖锐的笑声再无其他声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冒牌货的话让孟婵似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曾经觉得蹊跷的场景终于有了解释。

“原来，这就是师兄们提到师父时每每沉默的原因......”

千虫道人的苍老，疲态，这一刻在她眼中是如此清晰，在问道山下的一声声咳嗽，皆是对她站在圣地里的质问和鞭笞。

“师父不让我告诉师兄我用他的令牌进圣地，不是不想师兄们缠着他要名额，而是......不想让师兄告诉我真相。”

活不了多久的千虫道人，在抛出峰主令牌的那一刻，只想让自己的小弟子得偿所愿。

这是连掏灵石都要师徒几人一起勒紧裤腰带的贫穷虫峰，能给出的最珍贵的拜师礼。

冒牌货眼中闪过的一丝得意。

攻心方为上策！

“恐怕你还不知道，你的好师兄们现在的处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