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娥就更有意思了。
她不仅利用养女的身份,成功赶走了其他前来争家产的旁系偏支,还冷漠拒绝了他的拉拢。
更让他吃惊的是,经过暗中调查,他竟然发现,所谓上官侯府的这些资产,竟是全都登记在另一个人名下。
换言之,这些年,上官娥都是在帮着别人打理生意。
真正的上官府,穷的一清二白。
比他还穷。
而那个名字,他也并不陌生。
天乩楼主,闫弱。
一个明明很强大,却如此示弱的名字。
他甚至觉得,对方选择用这个名字,就是在嘲讽他的迟钝和无能。
云顼并未流露出任何惊讶之色。
上官嫣儿是公认的才女不假,但其在生意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霍家财产到了她手中后,经过多年的折腾,早已十不存三四。
真正懂得经营之人,其实只有上官娥。
而上官娥之所以有这身本事,也并不是源自她母亲上官嫣儿的教导。
传授她生意之道的,另有其人。
而她一直打理的那些遍布各地的生意,也与霍家,与上官府没有半分干系。
或许是上官嫣儿有所顾忌,没有直接交给她,也或许,是她并不愿接受那些不义之财。
总之,霍家的资产,从始至终,一直都握在上官嫣儿手中。
如今上官嫣儿已死,霍家冤情真相大白,所涉及到的财产,自然是要由官府做主,重新还给霍家后人的。
至于上官兴,他已下过命令,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玲珑阁都不得与天乩楼为敌。
当然,她们之间的私事,他不会插手。
“这些年,天乩楼利用上官府的名义,圈占了大量的田地、银矿、铁矿,还涉及盐粮交易,其早已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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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皇脸色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朕若再不选择提前下手,只怕早晚会沦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云顼挑了挑眉,直言了当的戳破了现实。
“依江夏目前的状况,这些田地矿产即便不落入天乩楼手中,也会被其他大大小小的世家瓜分,朝廷和普通百姓,终究是连一分都占不到。”
非常时期,行权宜之计而已。
且据他所知,天乩楼对其名下的佃农、矿夫以及盐户很是和善,设立的地租和需要上交的相关所得并不高,即便加上朝廷的赋税,也比其他世家要低上很多。
而且若遇上灾荒之年,这些佃农矿夫盐户不仅不用交租税,还能免息借粮,甚至是直接领取补贴粮食和布匹。
天乩楼名下的店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这么多年,不改初衷。
尤其是在一些特别贫困和遭了灾的州县,其价格还要比其他商家低上两成,可以说是非常良心了。
至于开仓放粮、施粥赈灾这样的善举,更是数不胜数。
当然,是以神秘人的名义。
故而江夏百姓虽不知天乩楼之名,却受其恩惠,久矣!
在古家把持朝政的这些年,天乩楼名下的佃户盐农们,日子过的可比普通百姓有保障多了。
“那你可又知道,最近这些忽然崛起的私家书院,竟也是天乩楼名下的资产?”
江夏皇怒容愈甚。
为云顼不咸不淡的态度,也为自己的一时不察。
这么多私家书院一夜之间同时冒出来,他后知后觉出了不对劲。
结果一查,它们还真和天乩楼有关系。
亏他还想打压世家,弃了栓选名单,大胆用了今年应考的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