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们兄弟俩,最终还是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眼前这人鬼难辨的黑影,竟然就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当年的二皇子苏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吗?
“有没有这个本事,试试就知道了。”
元鹤放下洞箫,冷郁的眼中透着极致的恨意,“这么多年,你是高高在上的江夏皇,享受着所有人的尊崇敬仰,而我呢,就因为败了,所以只能更名换姓,藏在海上一处无人问津的孤岛,苟且偷生,日日同畜牲为伍。
明明我们是一样的出身,明明母后更喜欢我,凭什么,凭什么最后是你得到了一切?”
他落到如今这步田地,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今日,我就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隐忍多年,他早已不在乎什么皇位,唯有苏琒,哪怕是下地狱,他也要拖着他一起。
洞箫声落下之后,方才还气势腾腾的野兽,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很多人都曾听说过,天魔岛主的拿手绝活,便是可以驱虫驭兽。
如今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知传言果然非虚。
震惊之余,众人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还真有人,能让那些冥顽的野兽乖乖听话?
江夏皇沉默片刻,“所以今日围场中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当然——”
“知道你要来狩猎,我怎么会不准备?”
元鹤侧过身,手中的洞箫向后一指,脸上露出残忍的冷笑,“那可都是我精心训练出来的帮手,比人可靠谱多了,你的那几个好儿好女,如今恐怕已成了它们口中的美餐。”
不论是那个让人忌惮的苏锦逸,还是多次戏耍于他的苏倾暖,包括苏文渊,只要是苏琒的孩子,今日他统统都不会放过。
他眸色狠厉,“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们慢慢玩。”
不止要杀了他,他还要毁了他在乎的一切,让他痛不欲生。
江夏皇脸上没有预料中的吃惊。
他缓缓走出华盖,唇边噙出凉薄的怒意,“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你为何又要纵容野兽,伤害我江夏那么多优秀的子弟?”
说来,他还要感谢他,若非这个机会,他还不能这么快,就找到剿灭古家的突破口。
当然,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皇室暗卫,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还有子孙亲眷陷在围场中的大臣,立即激动起来,纷纷开言控诉谩骂,若不是怕死,都要冲过去同元鹤拼命了。
当年那场大火,他们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死里逃生,但今日,他却利用野兽,害了他们的子女和亲人,绝了他们家族的希望。
原本他们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如今看来,元鹤哪会给他们机会?
毕竟连瑞王和德庆公主也......
元鹤眼中讶异一闪而过,不过见满朝文武众志成城的一起针对他,他顿时嗤笑出声,“杀了便杀了,一群废物而已,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他憎恨的瞪着江夏皇,“当年你机关算尽,谋夺了属于我的皇位,没想到吧,我还能金蝉脱壳,东山再起。”
“今日,我就替父皇母后除掉你这个谋权篡位的逆子。”
什么立嫡立长,都是狗屁!
“谋朝篡位?”
江夏皇冷冷打断他,“苏钰,你可别忘了,当年给父皇下毒,嫁祸于朕的人是你,纵火假死的人也是你,还有,母后是为了谁而自缢,不用朕多说了吧?”
他一甩衣袖,脸上怒意上浮,“这么多年,朕念及骨肉亲情,不予追究你的罪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走,可你竟然贼心不死,又纠结党羽卷土重来,既如此,朕何必再对你宽容?”
“你的那些罪过,朕帮你背了这么多年,已是仁至义尽,今日,我们便做一个了结。”
终究是他心软,明明知道那场大火蹊跷,却还是没有深究,顺水推舟的放了他一条生路。
早知他如此怨恨,当时他就该斩草除根,也免的后面又生出这么多风波来。
元鹤嗤之以鼻,“成王败寇,当年之事早已时过境迁,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着,他疯狂肆笑,“既然老天给我重活一世的机会,我今日就拉你一同入地狱。”
言罢,他拿起手中的洞箫,再一次放到唇边。
萧声一起,围场内顿时又传出了庞大的动静,天地再一次为之震颤。
随着声音越来越靠近,场外的人,看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野兽,黑压压望不到头,几乎充斥了整个围场,宛如肆虐的洪水,张牙舞爪的向他们席卷而来。
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兴奋的吼叫着,惊天动地的响声,震的人头皮发麻,所过之处,不留活物。
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纷纷尖叫着向后逃去,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