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想到云宗瑞。
毕竟之前同兰王府的斗争中,他表现的也算有勇有谋。
至于云顼,再有两个多月便要大婚,实是不宜再掺和进南诏这趟浑水中。
云顼唇边笑意浮起,“沈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漆黑的瞳仁中透出认真,“父皇,便依沈丞相之言,让宗瑞同和儿臣一并前去。”
宗瑞是不错,但对上大魏国师,经验终究欠缺了些。
这是个一统南诏的好机会,一旦错过,胡博简羽翼若丰,则池颜再无机会。
他至少要走一趟,安排妥当才放心。
“胡闹——”
楚皇顿时恼了,“区区南诏,又何须你们两个人去?”
这小子,倔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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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是为了他好?
宁知书也委婉提醒,“太子殿下,南诏之行可长可短,若是到时赶不回来,岂不误了婚期?”
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希望云顼和暖儿的亲事再有波折。
“宁丞相说的没错。”
刘宏盛亦附和,“殿下若担心安王世子一人周顾不来,可再派一名老臣跟着。”
“你瞧瞧——”
楚皇笑骂,“你成亲,反倒是大家为你操碎了心,怎么,你不想早点把暖丫头娶回来了?”
两国如今关系不比从前,他也不怕夜长梦多。
“当然想。”
提到林倾暖,云顼的眼神不自觉温柔了下来,向众人拱手,“各位大人放心,婚事会如期进行,一个时辰都不会差。”
“父皇——”
他又转向楚皇,语气郑重,“只待解决南诏之事,儿臣便即刻赶回来。”
这是他求了两世的大婚,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任何事情耽搁。
只是,不早些解决前朝余孽一事,天下又何时才能安定?
他和暖儿也不会安心。
见云顼如此坚持,楚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依着他的意思,同意了让他前去南诏。
他约摸着,顼儿素来是个有分寸的,既然他决定了这么做,那应是有十成把握的。
退一万步讲,即便到时出了什么岔子,他自己想法子补救去,别怪他这个做父皇的没提醒过他。
东宫。
云顼修长的手指轻叩于黄花梨桌面,目光幽深,看向下首站着的几名官员,低醇的嗓音中,透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压力,“本宫刚才说的,各位大人可明白了?”
坚持去南诏,一则为了国事,二则,他有自己的打算。
这个打算,自暖儿离开之后,便时不时的在他脑海里冒出。
如今终于等到机会,他怎会错过?
几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齐齐将视线投向为首之人。
礼部尚书霍高义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只得强作笑脸,勉力劝道,“殿下所言,倒是个法子,只是——只是有些不大合礼制。”
他神色为难,“若是群臣议论起来——”
尤其如今江楚关系如履薄冰,那些御史若就此事大做文章,上书弹劾,对殿下的名声可是大为不利。
虽然殿下行事素来率性而为,甚少考虑这些,但三人成虎,他身为臣子,总不能不替殿下考虑。
“霍大人,本宫只是说如果而已。”
云顼眼眸深邃如潭,直看的几人不敢再同他对视,纷纷低下了头,他这才不疾不徐的继续开口:
“更何况,本宫是因南诏之事脱不开身,即便是御史,也不能不顾国事,胡乱妄言吧?”
年前新提拔的一批御史,大多为近几年的进士出身,年轻气盛,心绪浮躁,京城稍有风吹草动,便喜欢添油加醋的弹劾,朝中老臣大多都已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