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在简单的捉拿凶手,更不是简单的查案。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从早朝就开始了。
刑部尚书卞绥看着昔日的同僚,趾高气昂的嗤笑,“各位大人便安心在此住几日,待太后娘娘查明真凶,自会放各位大人回家。”
他原本是三皇子的人,见势不对投靠了太子殿下,但并不得太子殿下重用,如今有了“投诚”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席学真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唾骂,“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本官耻与你为伍。”
其他人也对卞绥怒目而视。
卞绥浑不在意的冷笑,“人往高处走,是你们蠢罢了。”
说完,他也懒得再同他们打嘴仗,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大堂内,宁知书执起一枚白棋,缓缓放入棋盘。
棋子一落,连带着周边的白棋,顿时陷入黑棋的重重包围之中。
沈文不疾不徐的将白棋一一捡起,淡笑着问,“为了引蛇出洞,牺牲这么多棋子,值得么?”
因着白棋被吃掉,原本诡异的局势,瞬间明朗起来。
当然,白棋的危机也已消失。
宁知书又落入一子,这才温笑着回答,“沈兄又何知是在失去,而不是得到?”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外面,“有些东西存在的久了,已经腐烂成灾,与其一点一点费力挖掉,倒不如釜底抽薪,一并除去痛快。”
沈文笑了笑,忽而叹道,“宁国府现在恐已被围了吧?”
他们这里尚且这样,府内哪能幸免?
“彼此彼此!”
宁知书呵呵一笑,“沈兄可曾后悔同我宁家结亲?”
二人虽在议论着,脸上却均无担忧之色。
沈文神色无奈,“音儿非你家小子不嫁,我后悔又有何用?”
即便不是因为音儿和宁屿的亲事,他也是站云顼这一边的。
只是一直未曾表明态度而已。
“那可不,我家老太君可是相中了梓音做孙媳妇,你们沈家跑不了。”
说完,二人相视大笑。
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
须臾,沈文敛了笑意,正色看向皇宫方向,“这一场的胜败,端看执棋人怎么下了。”
虽如此说,他眼中却浮起几分笃定。
“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在这里等结果吧!”
宁知书神色坦然,“这场武人的较量,我们两个文人,可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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