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他正待再开口,楚皇却将折子往御桌上一摔,神情微冷,“欧阳丞相很闲?”
欧阳亭心中一凛,连忙垂下头,“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觉得太子殿下的聘礼于礼不合。”
“不合?有什么不合的?”楚皇一脸不耐的看他,“既然多出来的聘礼并非出自礼部,那自然是他自己的私财,既是私财,怎么处理都是太子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插手了?”
他心里忍不住又将云顼给骂了几遍。
臭小子,就会给他添乱。
欧阳亭见楚皇发了怒,连忙辩解,“皇上,微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这些日子民间对太子殿下的呼声很高,还说太子殿下以后一定是千古明君,百姓有福了之类,还有不少人说——”
他悄悄抬头瞄了眼楚皇,见他面色阴沉,隐隐有发怒之意。
他心中一喜,立刻大着胆子禀道,“说皇上您不如太子殿下贤明,还说这大楚不能没了太子殿下,而且——而且微臣听说太子殿下和江湖势力玲珑阁的关系也很密切,如今太子殿下又忽然多出这些私财,恐怕也是和玲珑阁有关,微臣担心,长此以往下去,恐对皇上您不利啊!”
他的话就差明说,太子殿下有不轨之心了。
不怕皇上不多想。
皇上就是再疼太子,在他心里,皇位也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其他大臣也连忙开口,纷纷附和欧阳亭的话。
他们心里有把握,这一招,绝对可以将太子拉下水。
楚皇沉沉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们觉得百姓议论的是对的?”
欧阳亭微愣,反应过来,连忙回道,“不是,微臣不敢。”
他就是心里这么认为,也不敢说出来啊!
“那你是觉得玲珑阁前些日子的赈灾施粥,是在作秀,真正的目的,是想染指朝廷?”楚皇目光锁住他,又冷声问。
欧阳亭头低的更厉害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玲珑阁是不是太子的势力,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况且,他也没什么证据。
楚皇的脸色愈冷,“那你的意思,是太子想谋朝篡位了?”
这么重一句话砸下来,欧阳亭顿时懵了,他慌忙跪下,颤声道,“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啊,皇上明察!”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