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有人手里举着什么东西问她:“是这个吗?”
那朵正红色的牡丹花就是莞春草进门前刻意掉的,但看到许治拿在手里,她还是假装惊讶地捂住嘴喊:“爹!你咋在这?”
许治说了会给许慕余钱,就真的会给。
更何况在饭桌上,许治知道了许慕余的艰难,还亲眼看到了许慕余被搬到轮椅上被撞来撞去的小腿,就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等不到古秘书给许慕余转账,就先来了。
不过即便古秘书给许慕余转账,他也不一定会收,直接找来结果也是一样。
可现在,他们父子俩多了个中间人——又是儿媳又是媳妇的莞春草。
交到莞春草手上,和交到许慕余手上也差不多。
莞春草知道,但看到许治像见了鬼,就要回头去喊人。
许治先叫住她:“我来慕余不知道,他也不一定想见到我。”
莞春草又故作惊讶地看看别墅,又看看许治,才像听懂了,摸着脑袋应了下来:“好咧爹。”
许治在这等了一会,莞春草一过来,他就让她先上车,上车聊。
来的不止许治,还有一个男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他口中的“古秘书”。
古秘书给许治开了车门,还站在门边请莞春草上车。
莞春草看也不看就摇摇头:“不成爹,你有事就在这说吧,俺不能离俺男人太远,他要是有啥事,家里没人在不行。”
许治怔住。似乎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想过许慕余离了人遇上紧急情况该怎么办。
他踏上车的半只脚拿下来了,转头语气里有些愧疚:“那就不上车了。”
莞春草指着路边说:“俺们可以坐在这聊会。”
坐在路边聊?
许治犹豫了下,同意了:“也可。”
相较于许治的别扭,莞春草一屁股就坐下来了。
坐下后,还给许治吹了吹灰,说:“爹,可以坐下了。”
许治还能看到地上有很多灰,可看莞春草坐下来,他也不好再推脱,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