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抬手就是一拍自己的大腿根嚷:“俺们家里发现老鼠了!那么大一群!在下水道里一家子藏着呢!”
许慕余的这栋别墅是有些旧了,有老鼠也正常,有老鼠又怎么了?
于秀说:“你们把它抓起来不就好了,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问题就是抓不住啊!”
莞春草两只手叠一块粗鲁地拍起来说:“俺找了一整夜,那些老鼠又是在家里跑又是在家里叫的,俺们一整宿没睡着!就连俺上厕所,你猜怎么着?”
她的声音几乎穿透了整个院子:“俺差点让它咬了屁股!”
陈设他们没地去,也跟着一块来到许慕余身边,打算找屠师问问他们的婚姻大事。
刚来到许慕余身边,就听见莞春草吼的这一声,他们转头看过去还能看见莞春草猛拍她的大腿根,跟在大街上骂街的中年凶悍妇女没什么区别。
再转头回来,他们看向许慕余的眼神都带了点怜悯。
陈设第一个拍了拍许慕余的肩膀劝他:“她还是很温柔的,看人不能看表面。”
身旁的俩徒弟也都纷纷安慰许慕余:“我们看嫂子人还是挺漂亮的……”
屠师正等网约车到,趁这时间又跟许慕余闲聊那些不正经的话,许慕余早就听不下去了,现在加上陈设他们,他更是:“……”
老鼠钻下水道里咬人屁股?
于秀就没听说过这种事。
莞春草更没听说过,她说:“那俺不信邪,就打算找几个人来把下水道挖开了看看是不是那样。”
那几个黄毛大概就是莞春草找的下水道工人,于秀总算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后娘你也知道的咧,在俺们老家,可不能随便动工,俺就在路边找了个大师帮俺们开光,这不就烧香了。”
“香刚烧完,俺们放炮呢,不知道咋回事,那啥个叫啥子消防车的就来了,还叫俺们别放火。”
莞春草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在俺们乡下,烧啥不是烧,那家里烧个鸡毛,点个炮仗啥的,都是常有的事。在这城里也不知道咋地,还不能烧了,这还是在自个家呢!”
眼前这个丫头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还当是乡下呢,乡下没有消防车她没见过很正常。
再说了城里那跟乡下能是一样的吗。
于秀那点虚荣心又起了,既然听明白了整个过程,她也要拿调劝一劝莞春草:“这是在城里,城里本来就是这样,不让随便燃放烟火的。”
“城里不但有消防员,还有警察,也幸亏你们没闹出什么事来,否则连警察都要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啥!真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