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吟看看许慕余,只说:“我看看他的腿部情况再做决定。”
她还安慰他们:“不用这么紧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身体没什么毛病的话真的不需要太紧张。要是有什么,你们看到的他现在状态肯定更糟糕。”
莞春草就是担心这个:“他这个人嘴硬,就是不舒服也不会说。你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了,就是能忍,什么都忍,疼更不会说。他要是会疼悄悄瞒着我,我也不知道啊。”
说完她才终于问一直沉默的许慕余:“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
许慕余愣了下,下意识地摇头。
莞春草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是松了口气,许慕余却怎么也松不下来。
她太了解他了。
远比他想象得要更了解他。
就连他的问题也是那么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要不是十分的了解,怎么能这么快说出他的情况。
可是他们才相处了多长时间,她怎么就这么了解他的情况,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许慕余看不见她的人,就只看见她推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还是来的时候那么粗糙,像是从来没享过一天福,总是不断地干活,不断地忙碌,所以才留下那么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就像真正的农村妇女一样,是干过活的手。
除去手而言,她又不像是真正的乡下人。
她很粗糙,但不粗鄙。
她粗鲁,但不粗俗,哪怕她嘴里说着那些不正经话。
可她也不像城里人,不像养尊处优的人,更不像他身边的那些人。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就好了,难道还要我用舌头从你嘴里挑出话来?”
许慕余脑海里无端冒出这句话。
她、她说过只要问她,不论什么,她都不会瞒他。
那么如果,他真的问了,她什么都会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