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背后有只苍蝇。”
莞春草没抓住那只苍蝇,只露出个手掌对刘妈说:“没事姨,别怕咧,啥黑雾黑影都不敢出现在俺的身边,俺的阳气重,大师都说了,俺的阳气重得能打死一头驴!”
话又说回来:“不过,就不知道姨你了。再说阴气重不重的,得多住两天才知道真不真呢,没准姨你的阴气也没那么重,招的不是黑雾是鬼呢。”
这是劝人的话呢还是让人更害怕呢!
刘妈都没敢抬头看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她慢慢从莞春草身边离开,不声不响地拿起那把刀说:“也许、也许真是你看错了,大白天的哪有这种、这种事。”
“那姨你还要多住几天吗?”
莞春草走到她身边说:“俺听俺们村的老人说,那鬼可比人厉害,舌头那么长,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得闭紧嘴巴,不然它的舌头伸进你的嘴里要把你的内脏掏走的!”
“勾了内脏它还要勾你的魂!就是烧香拜佛几个月被勾走的魂都求不回来!”
她越说越真,刘妈心里更没底,手上的菜刀也越拿越紧了:“真的、真的吗?”
莞春草瞟一眼她房门的方向说:“今晚你就知道了,要是被压床了,就是真的。姨你可以试试看,晚上用筷子撑着嘴巴别睡觉,看看它吸不吸。”
她刻意强调:“今晚不吸,明晚也吸,明晚吸不到,大后晚也要吸。”
“反正姨你尽管在家里多住几天,总有一天会吸到你的。”
刘妈的菜刀滑了下手。
莞春草也不再多说什么,让刘妈多待两天:“俺阳气重,俺都不怕,姨你怕啥。”
说完就走了,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不该说的那样,走到书架那边跟许慕余待一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妈觉得莞春草一走,身边瞬间就冷了下来,左边胳膊这里像少了一块暖贴,现在凉飕飕的一直有股阴风吹来。
莞春草来到许慕余身边也没说话,拉了张椅子就跟许慕余的轮椅并排坐在一起。
她没拿书,就这么靠在椅子上,伸出手,两手叠一块放在肚子上,就目视前方发呆,什么也不做,一句话也不说。
在她拉椅子过来的时候,许慕余有意想躲她,但因为轮椅下卡着书没成功。
想要叫刘妈,可余光看到她的脸色,许慕余最终还是没叫人,余光多扫了眼她又继续看书。
莞春草的脸色可是相当难看,就连晚饭时候也一句话没说就低头吃她自己碗里的饭,看起来她的心情和她的脸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