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像是看不到两个人的动作一样,只管吃自己的,油乎乎的猪皮一口满满的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起她办婚礼时的场景。
“虽然是咱们两个的婚礼,”莞春草歪过身体冲着许慕余说,“但是酒席全让俺一个人吃了。”
许慕余动也没动,根本不理会。
莞春草也不在意,极其兴奋地挥舞手中的筷子对刘妈说:“姨你可不知道咧,那酒席俺爸办得可热闹咧!”
“吃的喝的俺都不用说了,席上最热闹的就属舞队咧!”
莞春草的筷子快戳到眼前了,刘妈就是不想搭理她都不行了,只能敷衍地问一句:“你们还请了舞队?”
“是啊!”
莞春草激动地说:“请的都是像你这个年龄的老娘们,穿个小皮裤,扎个小辫,再穿个露肚脐的小衣服。”
“哦哟,扭起来可带劲了!”
刘妈想说什么叫她这个年龄的老娘们,可莞春草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嗓子大得能穿透整个餐厅:“她们跳得可得劲了,手里还拿个小皮鞭,手一挥,俺们村的老爷们老婶子们都嗷嗷叫!”
她挥舞手中的筷子,刘妈趁她往嘴里塞肉的时候,终于找到空隙插嘴说:“那不就是那种表演吗,你们乡下都爱看那种?”
莞春草不满,她说:“啥叫那种表演嘛,人大姨们可努力了!跳得可卖力了!俺们村结婚吃席的时候一定要请她们的,进新屋也要请,就连清明扫坟的时候都要请。请她们蹦一蹦跳一跳,多热闹啊!大家都爱看!大家都爱嗷嗷叫!”
完了她还凑到许慕余面前,问他:“你生日是啥时候?到时候俺也给你请一队来让你也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