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起手机，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那边怎么那么黑？”

高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频画面是一片黑。

她拍了拍姜承文，他侧身过来捣鼓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电脑摄像头坏了，所以没有画面。”

好在耳机和耳麦都是能用的，虽然对方看不到自己，但还能够顺畅地语音聊天。

随便聊了下大家最近的近况后，高筠小心害羞地开口道：“文凯泽回家了吗？”

文凯乐的笑容突然僵硬，对面漆黑的视频画面，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的心情被旋转吸入，来回拉扯，濒临破碎。

他试图压抑住阴郁的情绪，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脸，努力声调平静地回答她道：“回来了，我去喊——”

“不用！”

高筠打断了他。

“我、我自己打给他就好。”

即使只能听得到她的声音，文凯乐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是怎样的害羞表情。

他双拳攥紧，对着屏幕，微笑地点了点头。

高筠挂断了电话，自己打给了“离线”状态的文凯泽。

文凯泽总是喜欢“隐身”，高筠就没见他“上线”过。

视频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文凯泽的声音里带着些还未睡醒的沙哑与慵懒。

“喂？”

看着屏幕那边的天花板，高筠无奈地说道。

“这是视频电话啦。”

像是被她的声音唤醒了神志，文凯泽立马翻过手机，从床上坐正起来。

他揉着眼睛，嘴角笑得很温柔。

“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抱歉，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文凯泽的发型凌乱，表情却格外和煦好看。

“不会，我睡得差不多了。”

许是思念实在太过磨人，他注视着她的眼神里都是化不开的眷恋与深情。

高筠的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红，有些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