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收敛了自己的恨意,他的手掌默默攥紧了身上的西服裤腿。爱丽丝观察着克利切的神情,她的眸色微沉选择切换至下一个问题。
“那么,您又是如何白手起家并再度从事慈善事业的呢?”她敏锐灵动的眼睛看向克利切,看来她也很好奇克利切的答案。
“有……一位朋友,他给我寄了封信。”克利切半真半假的讲述着来到庄园的经过,他省略了那些不能说的信息。
“总之……在那位朋友的资助下我的生意还算顺利,而后来真正成为富豪的我一直在寻找着我人生的意义。”
“我看着那些饥寒交迫的小脸们心里总是……泛酸。所以,我掏出了我绝大多数的积蓄用来投身慈善事业,曾经的克利切只是个不负责任的小偷,但是现在……”
“那个克利切已经……长大了。”克利切默默盯着自己皮鞋上的泥点,他在采访之前刚刚巡视了自己在伦敦的一家孤儿院。
风尘仆仆的他没有时间更换衣物就来到了这里,灰头土脸的他自嘲道:“或许曾经那个小偷也未曾预料到……他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吧……但是我仍旧感谢他。”
“感谢他在监狱里也没有怀疑过自己救济他人的初心和愿望,感谢那些愿意帮助那个小偷寻找自我的人们吧。”
“比如一位名为维克多的邮局老板;比如一位名为安妮的玩具商;比如一位名为甘吉的演说家;比如一位名为艾格的画家……还有那位向我寄信的‘朋友’。”
“我在上个月刚刚参加了他的婚礼,在这里我向那对新婚夫妻表达祝福和赞美。”
爱丽丝对于那位神秘朋友极为好奇,她向克利切提问:“那位‘朋友’的名字您不能提起吗?”
“而他又是为什么向您寄信呢?”
克利切面色古怪,此时的他回想起那场婚礼上某位记者小姐尴尬的神情,还有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
“行吧,为了世界线的合理性,为了不穿帮……”克利切默默在心里念叨道。
在记者小姐略显好奇的目光下,克利切回答道:“我的确不能提起,但是……”
“您很快就可以自己去问了。”
爱丽丝此时一头雾水,什么叫做我自己去问?我也没见过那个神秘朋友啊……
在台下工作人员的暗示下,爱丽丝准备结束本次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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