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暮景琛蓄了满眼泪花,张开手臂朝暮寒珏的方向跑过去:“哥!”
暮寒珏支撑着身体的那条腿稍稍用力,带着身子转了个方向。
“duang”的一声,暮景琛一头撞在了门上。
暮寒珏走向余依时,主厅里暖色的灯光落入他眼底,似乎漾起温柔地波纹,夹杂着心中无形的潮声。
他勾起余依的下巴,抬起拇指压在余依的下唇上,将那几乎要破皮的唇瓣与牙齿分离开:
“宝贝,疼不疼?”
余依双目赤红,情绪像失控的过山车直直冲撞上暮寒珏:“你吓死我了!”
暮寒珏将余依圈进怀里,湿热的掌心按在她背上轻轻安抚:“乖孩子,别哭。”
越是安慰余依就越是哭得伤心,像是有诉不尽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差点以为逢宣要没有爸爸了!”
暮寒珏亲了下她的耳廓:“只是担心逢宣没有爸爸吗?”
“讨厌你,讨厌你!”
“好好好,讨厌我。”暮寒珏说,“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
哥嫂在一旁你侬我侬,暮景琛一头撞在门框上头晕目眩的难受劲还没缓过来。
“砚、砚哥……”暮景琛捂着自己的鼻子,“扶我一把,我好晕。”
墨砚有些无语,却还是扶了他一把。
“砚哥,你看我鼻子流没流血?我感觉我失去知觉了……”
“……你没事,你好得很。”
墨砚扶着暮景琛坐下,给娇气包拿纸巾堵了堵不存在的鼻血,随后抬眸望向暮寒珏,眼底的情绪依然是难以置信:
“寒部,您这是怎么出来的?”
上午进国安,晚上就出来,墨砚从军年头也不短,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
他就知道他老大神通广大!
暮寒珏哄好了余依,人却还被他搂在怀里不撒手。
听到墨砚问起这个问题,暮寒珏唇角微勾,眼底的情绪不甚在意:
“和那边的人做了个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