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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宏策摇着头,像是双目失焦般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一角,无奈笑道:“人这一辈子啊,除了丈夫妻子之外,再难有交心的朋友了。而这婚姻又像是枷锁,不光以夫之姓困住了女人的一生,从此也栓住了男人的半辈子啊。”
余依的唇角一直勾着礼貌的弧度,听到这一番话后心却冷了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劝人离婚劝得这么委婉的。
他们京城人可真会玩。
虽然,余依和暮寒珏计划是要在最近公布“离婚”消息的……
可是,乍然听见别人这样劝离,心里真不是滋味。
像是碎了的玻璃碴狠狠刺入左心房,咸涩苦口的海水从口鼻中倒灌进肺中,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并且,这个人从名义上来说,还是暮寒珏的长辈……
余依默了会儿,笑着站起了身:“阁下,我明白。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季宏策点点头:“好,慢走啊。”
余依微微颔首,离开了病房,和季星移擦肩而过时,她没有看到少年眼底的那一丝同情。
半晌,季星移转身走进病房:“爷爷,您不该那样对暮夫人说话。”
面对自己的孙子,季宏策的脸色沉了几分。
“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
……
傍晚。
余依在房间里,一件件将自己的东西放进行李箱中。
这一个八音盒是她自己定制的,里面的旋律是暮寒珏用钢琴给她弹奏过的一段《小星星》。
这一张相片是暮寒珏陪她拍的毕业照,她穿着红艳艳的博士服,他穿着橄榄绿的军装相配。
这一幅数字油画是她和暮寒珏按照余小二的形象定制的,进度才刚刚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呢。
房间的门砰然打开,男人显然是急匆匆地赶回来,连外衣都没有脱就直奔楼上而来。
暮寒珏看着蹲在行李箱旁边的小身影,喉头发苦。
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三步并两步冲上去,从身后狠狠拥抱住她,像是要揉入骨血。
余依能感受到背后环抱着她的外衣还带着些许冷意,暮寒珏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有些颤抖。
他的嗓音低哑、深沉、苦涩……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暮寒珏将手臂收紧,问:“为什么?”
“依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