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白港的事,跟殿下无关,下臣已处理。”桓杨第一次恭敬地立在缘熠面前。
“有太师在,我就放心了。”缘熠违心地笑了一下,如今他没有心思处理长风世子的事,长风虽然死了,但他的话却像一根刺,永远扎进了缘熠心里,也让缘熠记住了另外一个名字:成安君缘瑞。
桓杨走后,缘熠去了双极地下死牢,在地牢门口,缘熠被剑洪将军挡了回来。他心情一下子变得沮丧,他猜想,他父王应该已经从剑洪的嘴里听到长风世子死去的消息,只能说长风死的确实不是时候,偏偏在今日辛洛被关进死牢时,直到他在回宝泽殿的路上遇到邓汉炎,才刺破了他气鼓鼓的坏情绪。
邓汉炎已经从会元殿的侍卫那里听说了王妃辛洛被关押在双极地下死牢的事。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双目紧闭,良久他才说了一句话,“知道了。”辛勖被贬官,如今铃儿被收监死牢,这合情合理,身为北冕国的君王,君王复利怎么可能让辛勖之女安然地活在这北冕城堡,他早应该想到才对。邓汉炎替铃儿捏了一把汗,怕是凶多吉少。铃儿的生死牵动他的心,他心痛了好一会儿,自从铃儿来到北冕城堡后,他已不止一次地有这种感觉,每一次,邓汉炎都只是皱皱眉头,将心痛扩散到身体上,随便打发掉,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再起时,他第一次正视自己对铃儿的一片心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下臣参见五殿下。”
“邓将军免礼,父王应该安歇了,邓将军可是刚从武仙宫值守完?”
邓汉炎警惕地看了一下缘熠,他目光局促,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里。邓汉炎断定,缘熠很紧张,而这种紧张并非是因为“君王复利已经安歇”,问题的关键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想透过邓汉炎来打听他父王此时在做什么。因为这些“做什么”他可以知道更多,如缘遥,如王妃辛洛。而他最想知道的有可能是王妃辛洛。
“正是。”
“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邓汉炎有些恍惚地跟在缘熠身后,他一直都认为缘熠没有庄贤娘娘的奇能异赋,看来,对待事情不能主观下定义,往往结果就会像现在这样,太片面了。狐狸终究不是家猫。缘熠走多了两步后,才停脚。
“今日早朝之后,可有什么人去过武仙宫?”
“并无,大王这些天精神不似往日,并无余力处理朝堂之事,只是听说,辛洛王妃被收监在了双极地下死牢。”
缘熠的脸色在听完这句话时已经变得土黄了,邓汉炎盯着缘熠的脸,他脸上有担心,即使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邓汉炎都不放过,邓汉炎在心底想,是啊,五殿下应该担心的,想想在南效,是他用命护住了铃儿,还有室女殿疫病,就只有他一个人去看过她。时至今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救铃儿,哪条路都是凶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