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回宫当日有疑过,若不是见到殿下在白莲池旁救了王妃娘娘,下臣也不敢相信,十六年了,殿下从来都是绕着白莲池走的。”
“那,为何没在父王面前拆穿?”
“真真假假,已不重要。殿下的王妃就在长宁阁,殿下,该收心了。下臣该死,在国婚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太傅,这,这是何意?本王的王妃是辛洛,太傅是老糊涂了吗?”缘遥的两条眉毛也要拧到了一起。
“殿下的王妃一直是辛洛,但若没有长宁阁的,室女殿的是最合适,有些事,明明知道错的,也为殿下做了,殿下不要怪下臣。下臣已时日无多,”白眉白须的星宿,脸上带着悲悯。
“太傅是指什么?”缘遥不解地问道。
“辛洛亦承殿下之灾祸。”与鬼神打交道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半人半神,一半听懂,一半听不懂。
“太傅。”缘遥不懂星宿所说的话,但他能听懂“灾祸”二字,他几乎是吼向太傅星宿的。
“下臣已时日无多,愿殿下尽早迎娶长宁阁的王妃娘娘。”星宿并没有理会缘遥的气愤,他继续说道。
“太傅到底对辛洛做了什么,为何要承本王之祸?”在辛洛问题上,缘遥已不似当初,他容不得一点儿马虎。
“只是用龙龟玉石承了殿下的祸而已,殿下不必忧虑。迎娶长宁阁王妃,是命定。”星宿已经看到了缘遥的心,他的心始终在王妃辛洛身上。“殿下今日去会元殿,不正是因为辛洛王妃之事吗,说一字吧。”
“需。”缘遥轻轻闭了闭眼,想到宫中发生的这些事,他的心更乱了。
“需,是殿下现在的心,乱而急,在险外,不轻进;在险中,静守待援。沉着、等待,不能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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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说文解字的游戏,并不能消解缘遥内心的急躁,道理他都懂,他需要的是方法。很显然,星宿的回答并没有帮到他。
星宿亦看到了他内心的浮躁,他问缘遥,“殿下知道为何和辛洛走的这样艰难吗?下臣安排了你们的姻缘,可殿下却有二心,这是下臣没有想到的,若再不听,殿下伤,辛洛无命。”
“太傅,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太傅救下辛洛吧。”
“殿下,有半月了,下臣一直感到疲惫,粗算也不到了。所有努力都在保殿下的命,素日言语唠叨,也只想殿下免受以后意外,如有不妥提早防。”说了太多话,星宿的喘气声也变重了。
“是本王让太傅费心了。”人都是在遇到事时,才会有恍然大悟的之感,缘遥也一样,他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