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刚刚听你提到辛洛王妃了。”邓汉炎急忙切入正题,他今日是因辛洛遇刺杀而来的,敏安婚宴已经结束,炽烨还留在京中,不知信安王府又有何目的。想当初,辛洛在奉国寺被重重看护时,信安王府都能不顾其中险恶,屡次出手取其性命。“眼下敏安已为武安王妃,信安王府只有一个女儿,没办法再与缘遥王子结亲了。”邓汉炎在暗示炽烨,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饭,信安王府也应该收手了。
“是啊,着实可惜了一门好亲事。国婚将近,信安王府作为宗室更应该尽忠尽责。”炽烨听出了邓汉炎话中有话,自知瞒不过邓汉炎,他仍然死扛着,与其被拆穿,还不如将这份私心用家国大事表彰出来。
“刺杀王妃辛洛的,不知跟追杀我的人可是同一批。”炽烨虽然在问着邓汉炎,但他心中已经清楚:是炽练和武安君。炽练这么沉不住气,在敏安大婚当日就要出手杀了他。
“回西南吧,在京城终是螳臂挡车。”邓汉炎想起西南狮岗城,十三岁的记忆久远又模糊,他带着邓伊莲来到北冕城。那时的邓伊莲才十一岁,比铃儿大不了几岁,他脑海中浮现出他第一次见铃儿的场景,是在西郊,她应该是初到北冕城,现在回忆,仿佛就在眼前,又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胳膊的疼痛传遍全身,夹杂着这股酸楚的回忆一并被他咽下肚。
“炽烨啊,如果你有一天遇到了辛洛王妃,你能放她一马吗?”失了血,邓汉炎有些头晕,用泛着星星的眼睛看着炽烨,他嘴角挂上了少有的淡淡的笑,这一笑反而笑得炽烨分不清了,炽烨端到嘴边的酒不知是应该喝下去还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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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男人之间,是很少刨根问底的。炽烨尤其是这类的人,但今天,他从头到尾都觉得邓汉炎不对劲,答非所问、情绪低落,根本不像平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邓汉炎。“是邓家遇上麻烦了?”
“哼……”邓汉炎鼻子直接送出一股不屑的冷风,醉意已经袭上头顶。炽烨这一问,邓汉炎想起伊莲,在外逃亡的那三个月,伊莲的日子或许就如铃儿一般艰难,明枪暗箭,躲也躲不过。“与邓家无关,邓家为北冕国殚精竭虑……”邓汉炎趁着酒力借题发挥,想将多年积压心底的话都掏了出来,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忤逆的话不能说。
炽烨拍了拍邓汉炎的肩膀,截住了邓汉炎的话,邓家是个沉重的话题,绕不过去,不经意总是会被提起,炽烨刚一提起就后悔了,他急忙压了下去。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不是你的问题。”炽烨端着酒杯与邓汉炎对饮了一杯,将心虚一并喝了下去,他额头都吓出了汗珠,一个“邓家”二字已经让他的心跳加快了,更何况那些不好的记忆,一旦被唤醒,后果不敢想像。炽烨安慰他,也顺便喝了杯酒抚慰下自己一直以来自卑的心,无论是在邓府还是信安王府,他跟邓汉炎都是一样相像
“今日王妃辛洛遇刺,只是承了缘遥的果,杀缘遥皆为取太子之位。”炽烨在王府中也听到辛洛与缘遥被行刺之事,他立刻想到了武安君。结亲第一日,就能将信安王府拖入泥潭之中。
“辛洛是无辜的,日后若遇到,念在你我兄弟多年之情,放她一条生路,我先干为敬。”邓汉炎端起酒杯一仰头将酒倒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