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低头，想帮她擦泪，可一抬手，看到上面的血和泥，动作顿住。

商立燮抿了抿唇，笨拙地哄道，“别哭，是哪里痛吗？我现在带你去……”

“笨蛋！”没等他说完，姜妗就露出一张大花脸骂了他。

关键哭的太狠，收不住，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放松，也有面对危险时的恐惧与绝望的余感，还有……

“我是……嗝，替你嗝，哭的，我……他嗝，妈的担心你啊！”

担心到城里小姐连不小心从姜启那学到的脏话都说了出来。

“你都流血了，看嗝，不仅脸上，手臂上，嗝，背上也有。”姜妗估计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不是野猪的，而是商立燮的。

现在她哭嗝太严重，话都说不完整，她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停下来。

姜妗浓密的睫羽上全是泪珠。

“不许说脏话。”

姜妗都要气死了，她话里全都是对他的关心，他却只留意到了这个。

商立燮不喜欢她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她就该高高兴兴的，不为任何事烦扰。

他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弄干净了些才小心翼翼又替她擦了擦脸。

“别多想，我不疼。”

姜妗轻哼一声。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我气？”

姜妗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好好说话，不许撒娇。”

姜妗:……

她哪里撒娇了。

商立燮盯着她看了一会，换了一种问法，“那现在可以不生我气了吗？”

姜妗抿了抿唇，强忍羞赧，“就算是吧。”四个字说的很快，很轻。

但商立燮还是听到了。

“起来，我带你去卫生院。”

“不用，小伤口。”

可下一秒姜妗却出其不意的拉他的衣服，商立燮一惊，下意识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