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必须在这里坚守。”郎晓宇说完,脸上又闪过一丝担忧,看向白漫晴,“晓漫,你这身体,真的适合出远门吗?要不还是让沈石溪过来吧。”
“就是。这沈石溪怎么这样,也太不体贴了,你都晕倒了还让你过去,也不知道来看看你。”林峯吐槽道。
“他其实不知道我晕倒的事,我没告诉他。”白漫晴见郎晓宇他们两个人都困惑的看着她,又解释道,“他爸妈最近好像在闹离婚,他也是一堆烦心事。所以我就没跟他说。”
郎晓宇听后,有些不满的说道,“那是他的麻烦事,也不能不关心你啊。”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林峯感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啊······ ”
“看来还是单身好,单身没烦恼 ······· ”
“你就庆幸有我们陪你吧。”林峯打趣道。
此时,白漫晴还真是有些担心起沈石溪来。也不知道他家里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拿起手机,她本想给沈石溪发条消息问问情况,想了想又放下了,心想还是等晚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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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沈石溪的爸妈,各自坐在略显陈旧的沙发两侧,难以言喻的疏离却被明晃晃的表现了出来。
沈石溪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见过父母如此平静地坐在一起,没有对话,没有笑声,没有争吵,也没有责备,只有那份刻意维持的宁静。
他缓缓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薄冰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这份脆弱的平衡。
“爸,妈,你们······ 吃饭了吗?”沈石溪的声音有些干涩,试图用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来掩盖内心的波澜。
沈石溪爸爸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沈石溪妈妈则是温柔地拍了拍沙发,招呼他过去坐下。“过来。”她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表面上却异常坚定。
“儿子,我们,有件事想跟你说。”
沈石溪心跳不由加速,他隐约猜到了父母要说的话,但内心深处仍抱着一丝侥幸。他慢慢走过去,坐在了靠近他妈妈的地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你说。”
沈石溪妈妈从身旁的茶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红本本,那曾经是结婚证,此刻却成了离婚证。她递给沈石溪,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语气异常淡定的说道,“我们离婚了。”
简短的话语,却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沈石溪的心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震惊,是遗憾,还是失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终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沈石溪接过那个红本本,看着上面赫然显示“离婚证”三个大字,在心里叹了口气。尽管他心中已有了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事实,他还是感到一阵胸闷,有些不想接受。
他手指轻轻摩挲过封面,一个红本本,既可以成为结婚证,也可以是离婚证。曾经是幸福的见证,此时却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倒了一对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夫妻,成为告别过去,各自解脱的证明。
沈石溪抬头看向他妈妈,他妈妈朝他笑了笑。眼神中既有释然也有不舍,他能感觉到,那是一种经历了漫长挣扎后终于做出决定的复杂情感。
“你们决定了就好。”沈石溪的声音平静得出奇,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心里也清楚的明白,父母之间的裂痕已非一日之寒,能够和平分开,或许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但他也知道,这份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两个人多少痛苦与挣扎。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弟弟,等过了正月再告诉他。这边的亲朋好友也都先保密。”沈石溪妈妈的声音非常冷静。
沈石溪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他理解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他们三个人各自默默承受内心的煎熬来维持表面的欢笑,貌合神离的过完春节,又真的有意义吗?
“过年期间,他会住在你原来的房间,等过了正月,他会出去租个房子,那时我们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大家。你也就当家里一切正常,和原来一样。好吗?”
原来,这一切都已经安排的这么妥当了。一个下午,他们就领了离婚证,就把所有的事都分得清清楚楚了。
可,又怎么能和原来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