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雨点变成了红色,红色的雨水渗入地面,被绿芽吸收,突然一株绿芽嘭地一声爆开,灰飞烟灭,紧接着所有沐浴在红色雨水中的绿芽全部炸开。花常胜瞳孔一缩,看向连城雨的背影,这才想起这个男人曾经灭掉了北方某个修仙家族的十三座城池,红雨连绵下了几个月,这一招叫做“尸山血雨”,“连城雨”的称号也出自那一战。
而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和自己交恶了!花常胜拔腿就跑,化作一团霞光向夜色镇中间飞去,那里有自己的师尊张太极。那连城雨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堂主级,打不过师尊。
花常胜越飞越快,不时回头看向连城雨,此人一动不动,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怕,那女人虽不是自己所杀,却因自己而死。他之前出手偷袭姜成虎,才获得一线生机,逃出那个球体,如若不然,现在身死的就是自己!怪只怪仙魔界的残酷!怨不得自己!师尊近在咫尺,花常胜大喜。而就在这时,一片水幕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后,花常胜只感觉脊背发麻,大叫不好!这水幕看上去平平无奇,却让人生不起半点抵挡之意!这是碾压级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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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袭来,像包饺子一样瞬间就将花常胜包住!噗的一声轻响,水幕散开,花常胜一个踉跄落到地面,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他没死!他的脚下,一个八卦图案缓缓旋转,原来是千钧一发之际,张太极出手救了徒儿一命。
可即使这样,花常胜还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在加上旧伤未愈,花常胜止不住地呕血,境界严重不稳,跌落到了副堂主级。老道冷哼一声骂了句不成器,便不再说话。花常胜匍匐在张太极身边,连连感谢,他惊恐地回头望了一眼,遥远的偏东面,那连城雨仍旧抱着向琴的尸体,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欣婵站在连城雨身边颤抖,雨水顺着她的脖子顺着她的腰肢顺着她的大腿流下,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其他的什么水。
木系战士卒,那水缸粗的铁链掉到地上,仿佛无根浮萍。天地间灵气往中间一聚,缓缓凝结成一个木质雕像,雕像落到地面,四平八稳。这雕像一出现,那铁链仿佛活了一般,往雕像胸口一接,整条铁链猛然绷直,遥遥地拉向夜色镇中间:老宗主怒斩天的手臂。
偏西方的战场也发生了变化,那金系战士疯狂暴走,由于喉咙处的光槽被破坏,它现在喷出光柱不再需要五节光槽全满,而是想喷就喷,毫无规律可言。
菩提宗的人损兵折将,离苦大师全身的佛珠都被打散,整个人冒着烟往地面坠去,昏迷之前他瞥到了天空的一个身影:紫衣紫发一尘不染,背后的紫色披风上写着一个血红的“缘”字。
离苦大师笑着喃喃:“不可渡之人……”
这个连佛都不可渡之人,正是仲尚离,上任阁主为了渡化他,死在了他的手上。临死前,在他的背上用血写了个“缘”字。
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宽不渡无缘之人。
仲尚离便是那与佛无缘之人,可这样的人却成了菩提宗的阁主。他是上任阁主的业报,而阁主之位便是他自己的业报。
仲尚离紫衣飘飘,他的跟前是金系战士,仲尚离身高七尺,金系战士身高十丈,如同一人一山。仲尚离神色从容,右手五指虚握,一团紫色旋涡被捏紧。只见他右脚向前一跨,顿时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金系战士的左肩,一掌拍去。金系战士发出一声哀嚎,只见他整个左臂从身体脱离,掉到地面,轰的一声,将地面砸得土石四溅。
那厮大吼一声,将盾牌当做武器一把拍向仲尚离。仲尚离又是一闪,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一有效的攻击,让众人信心大增,顿时各种法术攻去,天空霞光闪烁此起彼伏。
可大多数技能被反弹开,另外一部分又被它右手的盾牌挡去。那面六方盾牌符文缭绕,非常神奇。
仲尚离右手旋涡再次出现,他面无表情向前一跨。瞬间来到那厮的右肩,一掌击去,只见巨人的右臂连同那面六方盾牌,整个脱离,往地面坠去。而同时,那金系战士背后五根管子吭哧一声,向天冲出气流,它张开巨口,对准仲尚离,一团金光就要喷出!
仲尚离速度也是极快,他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十丈之外,可那厮的脑袋也同样一偏,巨口仍旧准准对着他,一副将他死死锁定的样子,金光越来越盛,下一刻就要射出!打了这么久,众人都知道这金光柱一出,必然要陨落一人!
仲尚离眉头一皱,向下飞去,他刚一动,那团索命的光柱就射出,天地间一片金黄。公孙阁主道了声佛号,众人也脸色发青,光柱消散,地面出现一个直直的深坑,仲尚离连影子都没了。
公孙阁主看向清玄,面色难看,场上只有他二人尚能一战,剩下的副阁主,死伤惨重。清玄却笑着摇摇头,指向那个深坑。公孙阁主看去,什么也没有,他突然醒悟,什么也没有!那面六方盾牌也不见了!
果然,只见一道虚影从深坑快速飞出,正是那仲尚离!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到了那厮的六方盾牌下,连人带盾被轰入地底,这金系战士的光柱虽然厉害,却无法伤害自己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