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维尔托不为人知的的故事·上

寂静的深夜中,似乎只有夜空中的几颗星星还醒着,它们布灵布灵的在空中闪烁着,或许正在激动的见证着勇者拉迪米尔与故事中的反派镇长先生的对峙吧。

“石像兽已经被封印了吧,拉迪米尔。”看不太清身影的黑影传出了他来此地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借着月光,拉迪米尔看清了这个穿着黑色袍子一直偷偷摸摸跟着他的人,果然是个意料之中的人。

“还真是你啊,镇长先生。”拉迪米尔看着眼前的老者语气中带着些释然,他早就猜疑过镇长先生了,只是一直不太敢相信,“石像兽已经被封印了,明天我就会和加百利离开这里。”

“那真是太好了,石像兽能被封印都是您的功劳,我代表维尔托感谢您的付出,勇者拉迪米尔,不过,您不打算在镇民的欢送声中离开吗?”镇长先生的口吻和之前很相似,还有些知道石像兽被封印后的喜悦之情。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虚假了吗?”拉迪米尔看着眼前虚伪的老者语气很是不屑,连镇长先生这句稍微显得尊重些的称呼都不再说了。

“什么意思?”老者的表情像是对饱食之戒毫不知情一样,眼眸中露出几分茫然,看得还是个年轻小伙的拉迪米尔心里冒火,他的口中发出牙齿磨动的声音。

“饱食之戒,不打算解释下吗?!!”拉迪米尔忍不住了,话语带着怒意,声音难以遏制的突然拔高。

“这个啊,作为勇者的你不是已经克服了吗?”老者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心虚,他甚至还瞥了一眼看向拉迪米尔毫无遮挡的右手,上面戴着的赫然是真正的勇者之戒,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勇者之戒。

“你可别跟我说你毫不知情!”拉迪米尔心中的怒火烧的愈发旺盛,就仿佛森林燃起大火,翠绿色的眸子颜色似乎在夜晚的情况下深邃了不少。

“冷静,冷静。”站在一旁使用隐蔽魔法的西格德站了出来,他似乎在一旁默默地观察了许久,直到此刻,拉迪米尔要冲动的时刻,他站了出来。

西格德轻拍拉迪米尔的肩膀,拉迪米尔转头看向西格德,湛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赞同,拉迪米尔压抑下了怒火,他扭头看向略微有些惊愕的镇长,接着冷冽发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是祭品?”

“唉,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在其他的镇民眼里,你是注定孑然一身的勇者,是终将会死于与石像兽战斗的勇者,因此,他们才不赞同孩子们接近你。”镇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矮小的身躯高大了些许。

“所以,只有你是把我作为祭品养大的,作为石像兽的祭品养大的?!!”拉迪米尔的嗓音有些许哽咽,眼眶泛红,他曾经真的幻想过镇长先生不知道饱食之戒,他只是被流传下来的习俗给欺骗了,直到镇长先生出现在他面前以前,他都一直在自己欺骗自己,欺骗自己镇长先生或许不知情。

“我为此感到抱歉,拉迪米尔,请不要因此责怪其他人。”镇长坦然的表情在拉迪米尔的脆弱中变得有几分懦弱,“我也曾抱有你有活下来的希望,但镇中的历史从来没有可以活下来的勇者,我只能对你足够好,至少,让你拥有一个轻松一点的童年。”

“轻松的童年,所有的人中只有我对所谓的必死的命运毫不知情,我怎么可能在他们的目光下拥有一个轻松的童年!”拉迪米尔瞪着眼前的镇长,他拍下西格德因为担心才压在他肩膀上的手。

“你为什么敌视加百利,我记得,你在很久以前还很关爱他的。”拉迪米尔话语一转,突然的问了一个与饱食之戒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希望加百利可以远离你,毕竟,你早晚会死在与石像兽的讨伐之中,如果你把他一起带上了,也不过是多死一个人,我当然是希望少死一个是一个。”即便是被突兀的质问,镇长依旧是坦然的神情,看得拉迪米尔咬牙切齿。

“那你凭什么让拉迪米尔去死。”站在一旁的西格德突然开口了,打了镇长一个猝不及防。

“他是勇者。”镇长平淡的语句砸在空气中,砸在拉迪米尔的心底。

“他的确是一位勇者,但他并不是祭品,拉迪米尔需要的是你的真正想法。”西格德看了眼身旁听到镇长话后就低垂眼眸的拉迪米尔。

“我是维尔托的镇长,我必须要做出最优的选择,即便是以勇者的牺牲换来的安定,那也是值得的。”镇长的神情依旧很平静,却让拉迪米尔胆寒,这就是把他养大镇长先生,这就是维尔托优秀的管理者。

“那么,拉迪米尔已经完成了身为勇者的职责的了,他将和他的伙伴一同离开维尔托。作为对勇者封印石像兽的报答,你将不再有干涉他未来的权利。”西格德一语中的,镇长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点头赞同。

“的确,他可以离开这里了,我将不再阻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询问石像兽有没有被封印的,”镇长说完这句话后话风一转,把目光从拉迪米尔转移到了西格德“以及,我的孙女卡莉在王都过得好吗?”

在今夜,西格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诧异,然后他又有几分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当时看拉迪米尔记忆时卡莉脸色有几分古怪的原因啊。

“既然和我无关,那么我就先离开吧。”拉迪米尔在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就想要离开,但却被西格德用手拽住了,他带着疑惑看向西格德,但西格德在朝他摇了几下头后,就扭头看向了镇长。

“她在王都过得不错,是最年轻的宫廷法师.....”西格德说了几句卡莉的情况后,又忽然问道:“法师菲利克斯是她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