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个理由,虽不知你们是怎么伤的,可定好了小考便是要小考的。”
程时予道:“可是先生,这是私塾,他们都伤成这样了,唯独学生一人完好,这岂不是不公平。”
常先生却板着脸道:“私塾的小考便不算考试了?就能任意妄为?倘若今日是书院的小考,是书院的岁试,亦或者是科考,难道你们要要求考官给你另外改时间?”
说到这,常先生站起身,转过身背着他们。
“任何定下的事,就算有天大的理由都不算理由!记住,造成这样局面的是因你们自己,不是别人,与先生无关,与私塾、书院亦是无关。
都是你们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造成的。
没有人会一直惯着你们,今日老夫不会给任何人特例。
要么参加小考,要么就离开考场,记个零分,日后也不必再来听课了。”
这下子,哥姐儿几个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程时予更是拱手俯身,朝着常先生道歉:“多谢先生提点,学生明白了。”
是的,常先生这是又给他们上了一课。
几人都强迫自己举起了笔,艰难的开始书写常先生出的小考考题。
常先生听着刷刷的写字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不一会儿,这小老头竟是背着他们笑得龇牙咧嘴。
程时予不经意抬头,便瞧见常先生笑得有些颤抖的肩膀。
他擦擦眼睛再看,便是常先生那张严肃的脸。
嗯?是他想多了吗?
总觉得刚刚常先生,好像是在幸灾乐祸?
不可能、不可能!
常先生可不会这么做……
不出意外,小考成绩出来。
除了程时予得了个好看的分数。
其余人都不及格,蒋朝朝甚至因为写的字压根看不出来,最后得了零分。
对此,常先生自是一通训斥。
可到了最后,他又说了一句:“不过,今个儿你们几个学生都是好样的,并未因为眼前暂时的困难而放弃小考。”
“明年就是要乡试了,几位公子需得尽快适应,科考艰难,难题各式各样、无法预料。”
蒋朝朝是女子,虽说无法参加科考,但她还是举手问道:“先生可否能提前先给哥哥弟弟们说说?让他们提前规避那些会出现的困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