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兕的远去,再没有异兽出现,黎菉也把巫阵拆掉。
“怎么办,我们还不赶紧逃吗?”羽莲终于缓过劲儿来,声音依旧发颤。
“逃?为何要逃?”林铎越表情亢奋:“能让这么多强者争夺的东西,就算不能参与,至少也要知道是什么。富贵险中求!”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羽莲小声念叨。
“呵”,林铎越气笑了,他一巴掌拍在这胆小女人头上,将她的碎碎念打断。
“你们可以选择就此离去。我行事从不勉强,若我们出事,魂印自解。”林铎越扫了一眼几人,沉声道。
黎贪、黎菉抬起头,毫不犹豫双手抱拳:“愿与先生共往之。”
易兴洲犹豫一瞬,也抱拳附和:“一日为君,终生为君,但求先生让小姐离去……”
羽莲恼怒起来:“怎么,就你们胆大,我胆小怕事?我念叨几句怎么了?我念叨几句就代表我怕死了吗?”她见众人看着自己,表情古怪,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易兴洲,别以为把我挂嘴边就会承你情!你是父王的魂奴不是本小姐的魂奴!你若真全心为了父王,父王又怎会死得不明不白?!你若真心为了我们姐弟,我弟弟又为何会被长老团掳走!我又为何不得不扮演荒淫无道的殖民国主!”
她深深喘了口气,又指着林铎越大声道:“还有你!别以为本小姐会因为你救了卵民国,救了我和舍弟便会以身相许!我只是想押注在你这个神使身上,为我卵民国在这乱世中求个平安!”
说到后面,羽莲忍不住流下泪珠,一个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一国公主,却在这段时间中突逢大难:父王薨毙,亲弟成为人质,自己被迫成为长老团操控的王室傀儡,每日扮演一个自甘堕落纵情声色却生死难料的操线木偶。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入眠,因为不知道了天明自己还能不能醒来……
所有的委屈,积压已久的愤懑,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
羽莲吼完后,仰头闭目,倔强地不愿让眼泪滴落。一只手将她脸颊的泪珠拭去,羽莲缓缓睁开眼,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