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覃古没想到还有他的事，想起那时候那人的话语，不自觉地皱起眉毛。

其实他也没说错，自己的确是怪物，但那又怎么样，那人还不如一个怪物。

王覃古想起往事就有些烦躁，揉了揉耳后的伤疤，打字道：“随他说去吧，记得保护好自己，人被逼急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陈科：“放心吧，老墨现在出门都有老何陪着。”

王覃古：“你呢？”

陈科：“我？嘿嘿，我除了出去实习和约会，都不出门的。一日三餐老何都帮我带了。”

王覃古觉得自己就不该多余问这一句，这时候宿舍其余二位也看见了群里的消息，分别过来关心了几句。

王覃古合上手机，他之前找遍了洛安画室的教学楼，确定二楼以上是没有那间所谓的沈立私人画室，那么这间画室大概就在教学楼一楼的另外半边了。

只是私人画室会直接放在前台后面吗？人流这么大，很难不被旁人打扰到。

还有，沈立既然平时不授课，那王覃古在这里的教学老师怎么会是沈立本人？而那场火灾之后，沈立看来是没有幸免于难，白溪似乎也一起葬身火海了，

但沈立如此成功，为什么陈科的叙述里没有一点关于白溪的传言？难道是因为陈科的女朋友当时年纪还小，不记得太多细节？可她分明记得白溪是沈立的私人模特，甚至连传言里沈立留下的遗作都知道。

那么，事实大概就是确实没有太多人关心白溪，作为沈立背后的模特，世人也许只记得那幅获了奖的画作，却不会有人深究画作上的究竟是谁，她身上的故事，她想要的东西，无人在意。

王覃古收起手机，将餐盒放到回收台上，已经是20:57，工作人员都已经陆续离开了食堂。

他们纷纷把工作服脱下，放在食堂角落的衣柜里面，换上自己的衣服之后走出食堂大门，工作人员都走光之后，食堂的灯光还打开着，大门也没有人去上锁，里面还坐着几个尚未吃完饭的学员。

王覃古继续等待，一直到了21:09，食堂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别人了，他才走向衣柜，随便拿了件工作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