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忧一身浅金色长袍,手中拿着折扇,三十多岁了还是像个翩翩美少年一样,仿佛不会衰老,见着顾芳泽的容颜,只是感叹了几句,没有完全动容,说:
“顾姑娘,如今这秦少爷死了,您的心里估计乐开花了吧。秦恒的母亲早逝,他的父亲一直忙碌族中事务,秦府的产业都是由秦少爷打理的。这秦少爷一死,待你的孩子出世后,恐怕这秦府之内,您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啊,真是水涨船高,水涨船高。从一个侍奉舞女的婢子当上这秦家主母,实在是高,让我惊叹不已啊。”
君无忧没有刻意隐藏身形,特地让顾芳泽看见自己,不断地摇着折扇祝贺,让顾芳泽不得不警惕起来,但念在自己能成为秦府的少夫人少不了他的帮助,不得不就此隐忍下来,依旧保持着那不悲不喜的状态说:
“君公子,妾身与您并无过多交集,您不必如此多心,妾身自有打算。不过此前的相助之情,这些钱可还够本?”
顾芳泽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君无忧手上,然后欠身行了一礼便想打道回府,还不忘催促那些仆人快点解决后续的事务。
不过君无忧可不愿那么轻易地让她放松下来,反而用略微调戏的语气说:
“顾小姐用不着那么急着走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是什么身份,不过你之前恐怕早就猜出来了。但本公子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秦少爷死于他杀,而且那两位疑似凶手的人已经被本公子擒住了,一位是如今暂代你们黑阳县县令一职的六品太守令霍天养,另一位嘛,就是曾经处处看不起您无才无德的锦红阁头牌舞女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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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忧摇起折扇,看着顾芳泽那多变的表情,继续说着:
“那霍天养,据说是因为秦恒得知了他许多丑事,愤而杀之,至于那月笙,据说是不堪秦恒羞辱,怒而杀之。哎呀呀,真是精彩,不知芳泽姑娘您怎么看呢?”
顾芳泽面色微变,但还是不愿显露出任何情绪在外,不断地让君无忧赶紧离开,不要再管秦府的事。
君无忧收起折扇,还是玩味着说:
“顾姑娘你怕什么,就算你跟别的男人光明正大地偷情,养面首,那些家仆可都不会说什么,不过您放心,本公子可不是什么下作之人,都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还哪里会做出那种勾当。我说出给你听只不过为了好玩,想看看您心里会想些什么,再见了。”
随着君无忧的离去,那些家仆们在忙碌她所吩咐的事务,才回到闺房之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从抽屉之中拿起一支精致的鸾鸟发簪,不断地把玩,背对着闺房的们,望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人都带到了没有?”
听到顾芳泽的话后,好几个穿着黑衣的家仆,婆子还有丫鬟走了出来,把蓉儿和欣儿两人随意扔到了地上。
两人被绑得无法动弹,十指之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若是再被扎上几针,恐怕会彻底废了。
两人怨毒地望着顾芳泽,双手不断地挣扎着,哪怕这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