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事,献殷勤的话就免了吧,你们天行宗莫非要弄青阳宗的那一套。本侯虽然只练武道,未曾踏入仙道一途,但也不怕你区区一位筑基真人。更何况,魂宗主也不是修仙之人,而是一位臻至圆满的武道大宗师。”

赵天水抽出九环大刀,眼中带着威胁之意,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刀意,吓得那张执事腿脚发软了起来,

“赵侯爷,莫要动怒,莫要动怒,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回,我这就请示宗内长老,让掌门出来见您。”

“张执事,你就少给我打哈哈了,你一个天行宗外门执事,怎么有机会见到那魂玄子,把你背后之人叫出来见本侯。”

赵天水吩咐道。

张执事慌慌张张地走进了天行宗内,向自己的内家亲戚张长老求助,那几名看门的弟子心中偷笑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

君无忧看见张长老走出来,示意身前的赵天水退下,双手合起,把折扇捧在中间,向前抱了一拳,轻轻放下,

“张真人,久违了,昔日与您一别,实在是意犹未尽。”

“陛下说笑了,当日贫道只是与您在亭中饮酒作乐,逗鸟遛弯,赏四时风光而已,若是说交情,怕只是酒肉朋友罢了,不值深究。”

张长老一袭月白衣裳,八十多岁的年纪了依旧不曾苍老,反而像个中年人,颇有仙家风范,还有些自傲,手执长剑,眉宇间透着威严,如同一位得道高人。

“张长老风采依旧啊,不愧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元婴剑仙,非大宗师不可敌已。”

君无忧眼神稍动,几道剑意随风而动,轻轻试探了几回,张长老以自身修为抵挡,但体内的元婴都差不多被这风中的剑意震散,只好施展起天行宗的的心法,才勉强接住,回敬道

“陛下谬赞了,贫道只是山野闲人,蒙魂掌门恩惠,捞了个执法长老当当,论起剑法,怎能比得上拥有金龙气运的陛下呢,实在是惭愧。不过近日掌门属实不在宗门之内,还需你们二位等上三天。”

“三天,朕可等不及,我只等半天,若是那魂玄子不愿出来,就休怪我落了他面子,让你们天行宗难堪。”

君无忧手中的赤霄剑已经跃跃欲试,像是有了灵性一般。

张长老看此情形,似是避无可避,责问道

“君无忧,你莫非是来闹事的不成,贸然对我天行宗动手,就不怕传出去不好听,影响你的名声,成一个为人所不齿的暴君么?”

“张长老,不好听又如何,若是我说,你天行宗的掌门,身为正道之首,却倒行逆施,欲图弑君,朕仅仅是收点利息罢了,你又当如何?真是好一个替天行道除奸佞,斩邪灭妖彰天理的天行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