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林千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当时他几乎已陷入昏迷的状态，浑身布满血丝，身体和意识都疲惫不堪。

他起身下床，稍微活动几下，竟是毫无疼痛，宛若新生一般。

白画现身在房中，看着他走个不停，开口道：“进入聚气境后，才算真正踏入了修炼一途，就算睡觉也能不断汲取灵气。你昨天只是太过疲惫，休息一夜自然无碍。”

有些话，白画不想告诉他。

譬如，他那被日月地心涎穿透而过灼伤的经脉，费了她好大功夫才修补完善。

譬如，他回来时一身血迹，她只得硬着头皮在他睡前帮他擦洗一番。

譬如……

“聚气境！”林千寻没有多想，攥着拳头，神情兴奋，自言自语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白画似是不喜他这副得意的样子，开口道：“你踏入的聚气境跟别人不一样！”

林千寻呆立当场，抬头看着白画漆黑的面纱，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一般人聚气入体时，灵力都是游走全身经脉，而你……”白画顿了顿，见林千寻仍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才又接着说道：“你的左臂灵力完全无法进入，所以你踏入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聚气境，会导致你后续的修炼亦是困难重重。”

林千寻当场石化，好半晌才抬起自己的左臂，一边看一边问道：“不完整？你所说的困难指的是什么？无法晋级吗？”

“倒是不至于无法晋级！”白画见他似乎并不消沉，也是松了口气，解释道：“晋级聚气境之后，便可以选择功法武技，大多数功法武技都需要灵力周身运转、厚积薄发，而你的这种不完整首先会让你的选择面缩窄，其次还会使得你修炼功法武技后发挥出的实力大打折扣。”

“就这些？”林千寻追问道。

“这些影响还小吗？几乎是影响了修行根基！”白画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气结道。

林千寻咧嘴一笑，放下心来，“我以前被邪气浸体，甚至都无法修炼，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再说了，只是多了些限制，又不是不能修炼，大不了我更努力一些，花的时间更长些。”

白画看着林千寻，宛然一笑。

倒是自己太过肤浅，凡事何必尽善尽美，努力不留遗憾也就行了。

更何况，这是祸是福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她不露痕迹地瞄了一眼林千寻的左臂，便也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