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大宛列传》:“於是大觳抵,出奇戏诸怪物,多聚观者。”自己倒还不至于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值得人们聚观的物种,目前来说,自己只是普通人类。
2.指自然界的奇怪现象。
3.指容貌、性情或思想行为古怪、特殊的人。
巴金《灭亡》第十一章写到“在那般终日啼饥号寒的穷人底心目中,我们兄妹也会被人看作吃人的怪物多么可怕。”
鸣神我渡细想,自己也不吃人,倒是性情确实符合了这个说法。那么自己……也许确实是怪物没错。
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较真于这一词呢?
是与不是,他都是鸣神我渡,改变不了什么,比如一个汉堡,哪怕它夹着的不是生菜而是狗屎,那依然是汉堡。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不是怪物……
那种感觉……
就像是自己尸体上插着的致死的两把中世纪骑士长剑,被一个恰好路过的好心人拔了出来,搭了个小土堆,然后把两把剑搭成了一个十字架,成了一个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墓碑。
要是有这样一个墓碑,多有诗意,气派又创新。
鸣神我渡想要这样一个墓碑,但他一直知道,没人会为自己搭起这个墓碑,长剑很锋利,好心人只会划伤自己的手,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鸣神同学,我听说你当初本来大学选的考古学吧。”
“随便选的……”
鸣神没有撒谎,他当初本身就没有主动选择自己的专业,多半是教务系统根据对他的分析为防空白自动选择的,并且他至今也从没去上过课。
“但你确实精通考古学吧,我听城南大学考古学的泽渡老师讲了,他曾是你爷爷的学生。”
……
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一个穿着有些不讲究的男人半眯着眼,他瞟了眼眼前没几个人的教室,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早就习惯了学生们早退和旷课,其余几个……也大多是来摸鱼。他提前宣布了下课,一如既往。
泽渡泷之,男,城南大学考古学教授,30岁,胸无大志,总是浑浑噩噩度日。他没有着急离开教室,而是寻了张凳子坐在了讲台上,半眯着眼,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泽渡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关于古玛雅文明预言中的五个太阳纪的问题……”一个满头深蓝色齐肩短发的女孩默默走到了泽渡鸿之面前,突然问到。
“哦,是你呀。”泽渡鸿之嘴角微微笑了笑,虽然他几乎记不住学生的名字,但总是坐在最后一排认真听他这无聊的考古课的,大概就是这家伙了。
说实话有两点很奇怪,一般来说爱问问题的好学生都会在前排听课,就像人们总觉得只要是蜜蜂就会采蜜,可实际上只有工蜂采蜜,蜂王和雄蜂都不会。七海晶就完全是个例外,她坐在后排,与世无争,似乎也知道自己有留在教室小坐一会的习惯,总是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来问问题。
第二点在于他自己,他深知自己有多么不擅长讲课,要是他回头去看自己给自己上课录的视频,多半会骂一句“我靠,这人课上的真是又烂又无聊”,所以他从不看那些视频。
他课上得烂,于是同学不听摸鱼旷课,或者就算他上的好情况也多半不会有啥变化,总之就是他也不打算提升自己的上课水平,这是个恶性循环。他已经30大几了,到了成为废柴大学教授混吃混喝的年纪。可这么垃圾的课,却还是有人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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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晶,深蓝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