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的劲气推开人群,为三人开辟一个安静观看的落脚点。
人群中央有着不少桌案,很多书生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写着自己的诗篇。
写完的人将诗词交给中央一个青年文士,他会大声读出来,供其他同门和围观群众欣赏批判。
此时他刚读完一首出彩的诗,引得人群一阵惊叹。
对于身旁同伴的赞誉,写出这首诗的书生谦虚地摆手,连连称好运罢了,但是脸上的自得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样的场合写出的诗歌,最容易传扬出去,说不得就是名声大噪、响彻神都。
萧墨朝人群中扫了一眼,面露异色。
他看到父亲他们也在人群中,还站到最前面。
他们似乎不单单是过来听诗的。
此时此刻,临海伯正催促着柳稚书上前题诗,语气十分僵硬严厉。
柳稚书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慢慢上前借了桌案与笔墨。
她握住毛笔,细细的柳眉微蹙,时间紧迫。
她怕是写不出什么好诗词。
萧家人和王爷一家感觉临海伯有些逼迫过甚了,但是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们也不便多言。
另外,柳稚书在神都颇有才女之名,他们心中也有些好奇。
看到一个柔美似柳的少女竟也来题诗,人群顿时欢呼起来,目露期待地看着柳稚书。
貌美才女,题诗咏莲,话题拉满了。
柳稚书听到了众人欢呼的声音,她也能感受到身后父亲那森严的目光,心中的压力更大了。
她难以想象如果自己出了差错,回家要受到何等的训斥。
姬清寒笑吟吟地问道:“要是我没猜错,这少女是你父母给你找的妻子吧?”
念卿安悄悄握紧粉拳,竖起小耳朵。
萧墨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随后他一愣,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几年的幻境中,不经意间与姬清寒提过一句父母的催婚。
没想到她竟记这么清楚。
姬清寒巧笑嫣然地看着萧墨,伸出手指了指萧墨的嘴巴,没有多说什么。
“你的小娇妻似乎有麻烦,你不去帮她吗?”
“她是才女,”萧墨说道,“另外,我不擅长诗词,去了也只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