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们也来采药

徐焕山眼看着唐雪捧着碗喝汤吃肉,甚至都快要把舌头给吞进肚子的架势,他只是抿嘴笑了笑,看样子自己做饭的本事还没有丢。

别看徐焕山这样,他之前眼睛瞎掉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不输正常人,他花了两年的时间研究做饭;别人做饭都是用眼睛去看食物的状态,什么时候放食材,什么时候放调料,全凭一双眼睛。

但徐焕山却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其他感官,他可以通过鼻子闻到的气味就能判断出食物此时的状态,徐焕山给自己定了一个严格的做饭步骤,每一步都非常苛刻,好比该放盐的时候,放多少量都必须严格要求。

所以,在徐焕山的不断尝试中,他渐渐地学会了做饭,其中对他而言最拿手的就是烤肉和炖汤,烤肉是因为步骤简单,炖汤则是因为比较容易从气味上判断出汤的状态。

看着唐雪很快便将一碗肉汤连同肉块都吃得一干二净,徐焕山笑着从对方手中拿过碗,再次给对方舀了一些,就在徐焕山把碗递到地方手中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朝着唐雪问道:“你们俩来这无人的山林,恐怕不是过来旅游的吧?”

听到徐焕山的话,只见唐雪吃饭的动作猛地一停,随即,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此时,她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她微微低下头,轻轻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徐焕山,缓缓开口道:“我奶奶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我们带着她四处求医,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看了无数的医生,可都没有太好的效果;那段时间,全家人都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我爷爷的一位老战友刚好路过我家。他告诉了我们一种生长在这片山区里的特殊药材,还特别强调说只有采摘新鲜的才有效果;为了奶奶,我不能放弃这个希望,所以我就找他帮忙,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这里。”

听完这番话,徐焕山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原来是这样,你们也是来采药的,不过,那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徐焕山深深叹了口气,感叹道。

唐雪则是继续说道:“为了能尽快赶到这里采药,我想尽了办法;最后我想起了他,孙逸辰也很仗义,托他爷爷开来了一架湾流飞机;也多亏了这架飞机,我们才能这么快到达这片山区。”

唐雪说完之后,眼睛开始有些不自然地瞥向徐焕山的脸。徐焕山立马就反应过来,唐雪刚刚那番话显然是有给孙逸辰说好话的意思在。

就连躺在一旁假装睡着的孙逸辰在听到唐雪的这番话之后,脸上也是开始浮现羞愧之色,自己实在太混蛋了,竟然让唐雪出了意外。

而此时的徐焕山,则是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开始像播放电影一般回忆起一些往事;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一浮现,有爷爷年轻时穿着军装的飒爽英姿,有爷爷和老战友们谈笑风生的场景。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闪过他的脑海,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徐保国。爷爷曾经也是一名英勇的军人,在战场上挥洒过热血和青春,有着许多出生入死的老战友;而且爷爷对各种药材也颇有研究,小时候他就常常看到爷爷在院子里摆弄那些草药。

随着思考的深入,徐焕山越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他微微皱起眉头,试探性地问道:“你爷爷的那位老战友,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唐雪先是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她的发丝轻轻飘动:“没有,爷爷没提,只是说对方以前和爷爷一起出生入死过,有着过命的交情。”

徐焕山低头不语,心中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爷爷就是那个告诉他们药材的老战友呢?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草一般在他心里疯狂生长;想到这里,他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爷爷。

徐焕山暂时停止了这方面的思考,他再次开口朝着唐雪问道:“对了,能不能跟我讲讲你们所需要的那株药材的外观和名称,这一片山林我转了一圈了,也算比较熟悉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真的吗?”唐雪的脸上立马露出欣喜之色,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徐焕山的胳膊。

徐焕山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借着挠头的动作挣脱了唐雪的手掌。

但唐雪似乎并没有在意,只见对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部一看就与众不同的军用手机。那手机有着硬朗的线条和特殊的材质,她熟练地翻找出一张草图,然后递给了徐焕山。

徐焕山伸手接过手机,眯着眼仔细瞧着屏幕上的草图,当他的目光扫过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时,心中不禁暗叹一声:“这手机竟然是可以直连卫星的军用款,看来对方来历非凡啊。”

要知道他自从进了山林之后,自己的手机就完全失去了拨打电话的功能,现在除了能看个时间之外,当手电筒亮度都很一般。

徐焕山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草图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努力辨认着上面的线条和标注;突然,他觉得草图上的图案有些眼熟,脑海中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回忆着什么;他轻轻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记忆的碎片不断拼凑;渐渐地,他想起了自己在寻找金边墨玉莲的时候,好像路过过有着类似特征药材的地方。

而此时,唐雪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徐焕山的身上,她的眼睛从刚刚就没有改变位置,也在暗暗打量着徐焕山。

只见她的目光在徐焕山的脸上和身上不断游移,心中不自觉地将他与身边的孙逸辰以及过去她曾迷恋过的一位军哥哥作出了比较。

“恩,孙逸辰就算了,这家伙恐怕徐焕山只用一只手他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