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妮更是疑惑了,“燕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拉着云妮,“我们进房说吧,庆知也得知道。”
她们进了卧房,庆知精神不济地躺在床上,但屋子没点蜡烛,漆黑一片,她们都没有看见。
她问道,“庆知,你怎么不点蜡烛啊?”
没回声。
她只得出去,去厨房摸黑从碗柜里摸出一根蜡烛,再摸去灶台那摸到了火柴,没有浪费一根就点着点起了蜡烛,为了不会被风吹灭,她还是放怀里用衣挡住的。
她送着光回了房,才看到庆知额头出着汗,脸色发白地裹着两床被子像蚕蛹似地平躺在床。
她蹲在床边上关心道,“庆知,你好些了没?”
她之所以这么问,因为今早她出门的时候,就发现庆知病着了,和云妮商量着这个办法,要人穿上四件冬棉衣裹着被子逼发出热汗,再喝生姜水,她以为白天应该就能好的,没想到回来庆知还裹着。
庆知这下出了声,“出完汗喝了生姜好多了,我怕没好完才继续裹着的。”
“那就好。”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庆知你娘亲今晚又准备去做娼的事,欲言又止地,最后觉得没必要。
云妮坐床边上给女儿擦了汗,说道,“不裹了吧,裹太久再出了汗吹风受冷又要病了。”
庆知乖乖点头,“嗯,好。”
云妮给抽出被子,又给女儿脱光了衣服,拿着衣服面擦了身上的汗,又给穿上一件,再盖好被子,“你再好好躺一天,明天就也不要去上学了,等下我烧些热水给你喝。”
庆知不依,“不要,我要去上学,我不想在家。”
“那你就去上吧,上完回来,别光自己写作业,也要教下弟弟啊。”
庆知对四娘相视一看一撇嘴道,“弟弟还小,都还不会说话,学不了东西。”
“那你先教他说话吧。”云妮把女儿枕着的枕头抽出来抱过去,“来,你现在教他吧。”
“我……我现在还没好完呢,娘,等好完了再教吧。”
云妮笑了笑,“好,你就是要这样对弟弟才好。”然后对着那枕头,“儿子,你快快长大吧,长大了跟姐姐玩,跟姐姐学写字。”
她坐在了庆知头那边上,看着云妮垂了下眼眸,从二爷来的那晚起,云妮就把枕头当儿子,她们都已经习惯了,也顺着说话,以免情绪不稳定。
她从纸袋里拿出那只钢笔取出里面的纸条给了庆知,“你念的书多,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庆知接过一看,念道,“日本人要打进来了,挺简单的字四娘你不认识吗?”
她忿忿回道,“我不仅认识,还认识日本人是什么鬼东西,我听来的顾客说过。”
“我也听王老师说过,说日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