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们的心意。借钱需还,杀人须偿,千古定律。谢丽·巴风特未尽其责,我只求公正裁决!”
吴洋冷淡道。
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他看向赖斯,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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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七 我根本不在乎!
气氛十分尴尬。赖斯 吴洋瞥见其神色,淡笑道:“赖斯阁下,吾只需公正裁决,并非欲取令弟性命,何故作此难态?谢丽·巴风特之举,已属悖逆失职,充其量不过是囹圄一二载,尔等家大业大,出狱后岂非仍逍遥自在?”
“……”
赖斯闭口不语,默然以对。
吴洋言之有理。
谢丽之举,确属违抗军令、懈怠职守。寻常商贾之家,或罚银驱逐,然谢丽乃一介军人!
军队以令为天,谢丽此举若属实,可谓触犯军威,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
巴风特一族,怎能容忍子孙沦为阶下囚?
谢丽·巴风特果真入狱,别说其他族人颜面无光,只怕将成为天下笑柄!
念及此,赖斯不得不忍耐,“勇者大人,此处非谈话之地,另择他处如何?实言相告,谢丽一直在找机会向您致歉……”
吴洋冷笑回应:“无须了。道歉亦无补于事,且不必换地。待调查队到来,自当如实禀明!”
赖斯望了吴洋一眼,未置一词。
他转首下令:“启程!”
队伍徐徐行动。
队伍竟缓缓启程!
吴洋眉头深锁,环顾四周行动的士兵,低声道:“伊贝尔,这是何故?他们为何听从赖斯之令?”
伊贝尔悄声指向赖斯胸前一枚金色徽章,“那是蔷薇印记。凡来自王都的官员佩戴此徽,便代表其为王陛下亲派,统摄全局。赖斯应是救援行动的最高指挥,故众人遵其令。”
吴洋摩挲下颚,沉默不语。
李斯特悄然靠近,低声道:“吴洋大人,莫逞一时之强……巴风特一族如今如日中天,不宜轻易得罪……”
吴洋微笑以对。
此言让他略感不适,但李斯特如此提醒,显然是出于关心。他答道:“既已惹上,怕是难以挽回了。”
李斯特稍作停顿,继续道:“吴洋大人,我李斯特脸皮颇厚,自认与您相交已久。如此直言,并非袒护巴风特,而是为您考虑。”
吴洋摆手,“我俩岂非早已熟识?李斯特队长,初次冒险便与你相遇。有话直说,无需顾忌。”
“王陛下委派赖斯为救援行动之首,心中定是偏向巴风特一族。大人应知,不久前陛下亲访四国,老巴风特大人亦随行……”
李斯特压低嗓音,细述诸多事宜。
也为吴洋补习一番国内的政局动态。
王陛下亲访四国,旨在强化中央王国与四国的商贸关系——中央王国居四国中心,天生握有贸易优势。
看似不起眼的财政大臣,实则权柄重大。
此番访问,老巴风特大人积极斡旋,促成中央王国与四国签署多项大单!
待这些订单逐一兑现,中央王国国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因此,原本权势已高的老巴风特,地位更加稳固。
总结起来,便是六个字——惹不起,惹不起。
吴洋听毕,面色未变。他无所谓道:“两码事,我无意从政,他能奈我何?再者,便是拍马逢迎,也未必有所获益!”
“噫——”
伊贝尔掩胸。
“吴洋你太污了。”
李斯特也颇感无奈,苦笑回应:“您言之有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风特一族势力庞大,切勿轻易招惹。”
……
……
吴洋的表现,出乎李斯特预料。
本以为吴洋虽年轻,却世故圆滑。不仅应对自如,甚至能与邪道之人谈笑风生!
这般沉稳,罕见于少年之身。
然而刚才面对赖斯,吴洋竟全无半分沉稳、老练!
他锋芒毕露,正气凛然,宛如少年般耿直。
……尽管吴洋本就是少年。
看在眼里未必理解于心。
李斯特对吴洋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从未见其焦虑或惧怕,他在未知危险的秘境中从容镇定,脱困后亦未显狂喜。
他如此淡然。
在吴洋的从容不迫下,李斯特也被感染——回首秘境之旅,竟如轻松的旅行一般!
按理说,吴洋不应过于在意临阵脱逃的谢丽·巴风特,他自然明白此刻网开一面,谢丽或许不会受到巴风特一族的赞赏,但至少能与巴风特结下些许交情。
其实,吴洋已说得很明白。
无畏之人有两种。
一是“无知”之人,不知厉害,敢于涉险,灾祸临头方知惧怕;
小主,
二是“无谓”之人——你来吧,杀了老子算你狠。
吴洋敢于对抗巴风特,只因他根本不在乎。
财政大臣老巴风特,位高权重,影响力巨大。
他看重一人,便可使其飞黄腾达、为人之上;他贬抑一人,那人必永不得升迁,郁郁不得志。
然而,仅此而已。
吴洋无意从政,不愿成为所谓“人上人”,故无所畏惧。
你巴风特有种撤销老子勇者之位!
你撤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