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从太安城被王明寅放飞于北凉方向的信鸽,经过一夜的飞行,总算是没被如同老黄那般不知边界感的老头打下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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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信鸽平安飞落于清凉山时,马上便被专门守在鸽笼旁的侍卫给发现了。
将信鸽脚下的纸条迅速取下后,那侍卫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清凉山顶飞奔而去。
“报!”
一声急促有力的呼喊声,瞬间将房间内还做着美梦的徐骁惊醒。
听闻这声急报声,徐骁知道,发生大事了。
北凉军内,军纪严明。
胆敢在这种时候将自己叫醒,如若不是脑子抽了,那便定是发生大事了。
不管有丝毫停歇,徐骁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直接出了房,来到院前。
“何事需要大清早扰我。”
徐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和,但毕竟被惊扰了美梦,心中多少都有些火气。
“报告将军,信鸽来信。”
那侍卫说着便赶忙将手中的纸条伸了出来。
“信鸽?”
听到信鸽二字,徐骁瞬间便彻底清醒过来。
信鸽传信,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但是,能直接飞上清凉山的信鸽,却大有说法。
清凉山的信鸽,只为两人而设。
一是带着自己宝贝儿子远行千里的马夫剑九黄。
而另一个则是为,孤身离凉,远任广陵王的陈芝豹而设。
一个是他徐骁亲自设的。
至于另一个,自然是他夫人,王妃吴素为自己义子而设。
徐骁开口问道:“哪只信鸽来信。”
“回将军,是陈将军的信鸽。”侍卫恭敬答道。
“芝豹?”
徐骁呢喃一声,伸手将纸条接过后,便将那侍卫遣散。
拿着纸条,徐骁不急不慢的再次走入院中,回到房间。
既然是陈芝豹的信,徐骁天然觉得是写给自己夫人的。
毕竟,陈芝豹这小兔子崽子与自己,可从来不会用写信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