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王慎都是会生气的样子。
可她没有故意敷衍他啊!
……
沈潮云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而霍勖明明在旁边看着,却也只是旁观,根本不给她提建议!
搞得她这个晚上连觉都睡得不安稳,更别提在意那个写着她隐秘心事的孔明灯了,只顾着绞尽脑汁想第二日究竟要怎么应付王慎。
但第二天还是没能逃过王慎的阴阳怪气。
被他拐弯抹角骂了一通,暂停了半天的课将手稿交给他,听着他不断地找茬。
等到队伍停下来的的时候,沈潮云已经变得蔫头耷脑。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根本不需要旁人来喊,就麻溜地翻身上马,径直朝着队伍的最前面而去,霍勖穿着寒甲的身影便在眼前。
再往前,能看见那块竖在那里写着并州二字的界碑。
兴许是京城的消息早早便传了过来。
所以此刻,界碑的后面还站着不少的官员以及随性而来的士兵,说是来迎接沈潮云的,可看样子却像是在监督霍勖有没有迈进并州的地界。
寒甲军不得前进。
此处便是分离。
瞧见沈潮云出现之后,官员们立马笑着迎上前来,而她却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
这样的接待也无需她这个侯爷出面周旋。
王慎紧随其后,笑眯眯地道:“在下琅琊王氏王慎,诸位大人远道而来,真是令我们惊喜不已,侯爷还有要是与霍大将军说,咱们也去旁边聊聊?”
其他人迷迷瞪瞪地被他忽悠走。
给即将分别的叔侄俩腾地方。
沈潮云这些天已经做好了分别的心理准备,在明确不久后还会再见,她其实并不伤感……毕竟,真要按那份计划书去做,她接下去得忙得团团转。
“小叔叔,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潮云想了想,最后还是认真地看向他,抿唇道:“若是西煌有异动,乘胜追击之事暂且不急,你可遣人给我来信,我派人与你一同追击。”
谁也不知道身边时候还存有奸细。
一旦陷入险地,到时就真的神仙也再难相救。
但从雍州到乐平,信使最快也得三日才能抵达,这期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思考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