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不甘心地喊出了声:
“都怪你们!和景王交往密切的人是你们大房的人!这件事又与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罪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
喊话的人是白姨娘。
这一开口,众人顿时齐齐地看了过去。
她咬着牙骂道:“从前有好处没想着分给我们一星半点,防我们跟防贼似的,眼下想拉着我们一起死,我第一个不答应!”
沈夫人脸色骤变,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我哪里胡说了你给我指出来!”
白姨娘说道:“最开始郡主说的是只要把钱还上就不动这座宅子,是不是你不愿意还钱?又是不是你自己说的笃定郡主不敢?”
“侯府落到今天的局面都怪你们母女!”
沈夫人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居然会是白姨娘这个小贱人。
她就知道,这人打心里不安分!
底下的人很快就吵闹了起来,这些年沈夫人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眼下要是还和她站在同一条船上,只怕是会死得更惨。
沈潮云听到动静,偏头随意地扫了一眼。
对这家人演的这出狗咬狗的戏码不感兴趣,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反倒是新月多看了他们几眼,片刻后走上前,冷声斥道:“安静点,吵到郡主的话要你们好看!”
话音落下,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等新月走回来,沈潮云颇为诧异地看向她,眨了眨眼睛。
新月脸上冷意融化,朝她笑了一下。
后面喊来的这批打手拆房揭瓦的速度很快,沈潮云只不过打了个盹的功夫,宅子就已经拆了大半,该搬走的家具都已经搬走了。
甚至就连库房里的财物都搬了个空。
抬着箱子的人,还特意从前院走,专门从沈家人的身边经过。
“你到底想怎样?”
沈夫人已经没有力气再争执了,过了这么久宫里还没传来消息就说明陛下默认此事,哪怕沈子兴与他还有一层奶兄弟的身份在,也不顶用了。
想到这儿,她看了眼被寒甲军绑了手脚堵住嘴的沈子兴还有沈老太太。
他们这些人里面,除了沈子兴这个侯爷的身份最高,剩下的就是老太太,但这两人最开始就被堵住了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