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侯爷如今只能趴在床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眷被人关起来却没办法,这口郁气憋了整整一天一夜,眼下全对着陈辛发作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喷,陈辛脸色都要挂不住了。
还是新月在旁轻声道:“还请大人见谅,侯爷自受伤卧病在床之后脾气便有些奇怪,他只见霍将军带兵围府,却不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找到凶手。”
陈辛垮着脸叹道:“理解理解,本官也想快点找到这个纵火的凶手。”
新月没再吭声。
又带着他将四处着火地点都走了个遍,将那日在佛堂发生的事都给他讲了一遍。
因无人伤亡,所以陈辛也只是大致勘查了一下痕迹,几乎可以断定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是不知究竟是冲着沈潮云去的,还是冲着沈府来的。
毕竟被烧的还有沈子兴的书房以及祠堂。
陈辛沉吟道:“这几处几乎是同时起的火,可见这纵火犯应当是有同伙的。”
就是不知是一伙人,还是两伙人。
他长叹了一声,想到此刻在外面吃喝休息的沈夫人等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个府尹可真不是好当的,嫌犯好吃好喝地待着,他倒是跑上跑下。
陈辛敛起了情绪,挨个询问着院子里的仆从们。
问了半天口干舌燥,什么都没问出来,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同样卧病在床的吴嬷嬷,结果听了满肚子的牢骚,他一口气是提不上来也下不去。
佛堂这边的线索也断了,其他三处就更没别的线索了。
新月始终缀在他的身边,他若有什么需要和吩咐,不用开口新月都提前为他想到了。
等他问完话,新月将全程记录下来的纸递了过去。
“还望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我家小姐在府里不明不白差点被人给害了,若不是福大命大又有将军及时赶来,只怕是要被烧得灰都不剩。”
新月垂首,哽咽道:“小姐与人无冤无仇,婢子实在想不到有谁要害我家小姐。”
陈辛接过纸卷扫了眼。
闻言没吭声,心想这沈家里里外外怕是都与沈潮云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