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云拢着袖子,唇边噙着淡笑,静静地站在原地。
“小五病的来势汹汹,我得了贵妃的旨意专门去求的香,想要给她去去晦气,侯爷您忘了?”
沈夫人从桌上倒了杯水,坐到床榻边递给沈子兴,笑道:“只是小五这孩子孝顺,得了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私藏,往各个院里都分了些,只是对侯爷的伤不起作用这才没点。”
她这一说,沈子兴就隐约想起来确有其事。
他喝了口水润喉,经过这番话注意力又回到了沈潮云的身上。
“你今早去哪儿了?”
沈子兴猛地将茶碗往桌上用力一拍,皱眉道:“你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还有心思出去玩!”
沈若雪眉眼间满是幸灾乐祸。
从她离府之后,她们就立马派人出去找她的踪迹,最后是在邀月楼找到的她。
爹得知后,可是已经发过一通火了。
沈夫人柔声安抚道:“侯爷别生气,小五年纪小不定性爱玩也是常事。”
“父亲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不是去玩的。”
沈潮云在袖子里掐着手心,面上露出受委屈的模样,道:“我昨日从景王那儿得知父亲受困校场,心急如焚,所以今日才专门去寻霍将军求情。”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装模作样地抹了下眼睛。
这才继续道:“大将军已经答应我今日就会将父亲放出来,没想到我回来之后竟果真见到了父亲,我就知道大将军并非那等不近人情之人。”
沈夫人脸上的笑差点僵住。
好个沈潮云,这张嘴才是真的会胡说八道。
今日霍勖压根就没去那邀月楼,她倒是张口就来,还不是仗着有霍勖撑腰么!
侯爷分明是自己递了辞呈才得以脱身的,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了霍勖的功劳?
沈子兴在听见霍勖的名字之后差点破口大骂,但一想到他不在的这两日霍勖在侯府做了些什么,又不得不忍住,这死丫头是向着霍勖的。
而且,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的。
那邀月楼,是沈记的生意。